时间:2013年1月29日 14:00
地点:北京卧王家具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嘉宾:北京卧王家具董事长陈云
记者:搜狐焦点家居记者 陈雪娇
假如,一个拥有几万平米厂房,养活200多名员工的老板,曾经因家境窘迫,被迫中学辍学,走向外面的世界,他的故事是不是可以吸引你;假如,一个被高危病症折磨的人,能够凭自身的毅力抵抗住病魔,使自己免于在最青春的时段倒下,并且厚积薄发,你会不会沉下心自问,“假如那个人是我”是否能有那样的定力!
然而这一切并不用假如,而是真实的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他就是卧王家具董事长陈云。他用25年的时间,改变了自己和家人、乃至成百上千人的生命轨迹,在这样一个靠关系、靠人脉的“拼爹”年代里,他的奋斗历程无疑应该被记录、传颂。他有怎样的经历?他是如何练就如此达观的心态和大气的品格?也许,由他命名的品牌“卧王”两字已向我们作了诠释。“卧”为隐居、潜藏,“王”字有胜券在握之气藏于其中,“卧王”--一如这位隐藏于家居圈的杰出将才,虽时常低调沉默,但一股无可撼动的沉稳之气,无不散发在个人气场中。
漂泊的木匠
陈云的老家在温州的偏远山区,系永嘉县渠口乡珠岸山村,村庄坐落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陈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在山上光靠盐碱地的旱涝保收,八口之家的生活是极其困难的。人们说温州是“七山二水一分地”,70%是山,20%是水,10%才是田,可耕用地非常少,人口密度相当大,必须有一部分人走出去才不至于饿死。
80年代初,陈云还在上小学,那时的山区,学校小、老师少,两个年级的学生同在一个班里听老师讲课。他一边读书,一边帮忙干活,晴天砍柴,雨天放牛割草。上初中后,大概要走40里的山路去学校,一周往返学校和家之间一次,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16岁。那年,还在读初二的陈云,作为家中长子,为生计所迫辍学,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跟随父亲从温州跑到东北,开始学习木工活,做家具。
八十年代中期的装修市场,根本没有太多成型的家具品牌,陈云每天跟着父亲,蹲守在吉林省图们市百货商店门口,等人来给活干,工钱按天给,有活没活也“看天”。但就是这样平等的“看天”干活,勤劳的陈云也为自己积攒了3000元钱。1987年,陈云怀揣3000元来到北京,一个漂泊的木匠就此扎根。
【记者】:你最初去了哪里?做什么事?
【陈云】:跟我爸出去,在东北学木工。
【记者】:什么城市?
【陈云】:吉林图们市。图们在百货商场有一堆人在那儿等活儿,有人过来做一个炕墙,有人过来做一个三门柜等等,每次都是几十块几十块钱的赚。没活干的时候又到百货商场,弄几把刷子往那儿一放,在那儿等着。
【记者】:这是在哪一年?在东北呆了多久?
【陈云】:85、86年。出来打工3年,去内蒙牙克石打工2年,张家口打工1年。
【记者】:一直做木工这个活儿?
【陈云】:对。
【记者】:什么时候去北京?为什么想到去北京?
【陈云】:1987年来到北京,想在北京开家具厂,那时候自己只有3000块钱。
事业刚起步
一场重病突然而至 意志力战胜一切
陈云来到北京后,一切还算顺利。然而,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1989年,他病倒了。
【记者】:您得了什么病?
【陈云】:肾炎
【记者】:什么原因导致这么严重的病症?
【陈云】:累的,当时一般是2个人5天做一套家具,我一个人是5天做两套。
陈云一个人兼职所有工种,既是老板,又是木匠,还是销售和客服,还要运货。走进他的工厂,他跟记者说,一套家具制作中的所有步骤他都会做,“做销售的时候,我的签单量很高,因为我了解。”
如果不是这次谈话,谁也不曾了解一个顺利发展25年的企业,背后的老板曾经历如此大的生命挣扎。从外表看来,陈云身体健壮,生活习惯极为粗线条,一杯杯的浓茶,一根根的烟,喝起酒来更是觉得豪气十足,哪能让人相信--他曾因重病4年不进一粒盐,16年滴酒不沾。这一切全靠意志力。
【记者】:你患病期间,饮食有什么特别吗?
【陈云】:我不能吃盐,我是4年没吃过一粒盐。
【记者】:那您抗得住吗,因为一次不吃盐大家可能没感觉,但是你要长期缺了它可真受不了。
【陈云】:刚开始是很难受的,后来慢慢习惯了。
【记者】:您怎么能受得了呢?
【陈云】:得有意志力,一般换谁都得忍,当时住院11个病友,7、8年以前联系全都没有了。我的病情还不是最轻的,我还算比较重的。
【记者】:肾炎不是分加号吗?你怎么样呢?
【陈云】:我连续半年四个加号,我现在身上裂纹这么宽的有几十道。
【记者】:这是什么?
【陈云】:就是皮肤撑开发白的,现在身上手指头这么宽的纹路有几十道。
【记者】:除了不能吃盐,还有哪些不便?
【陈云】: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吃海鲜。前16年我是滴酒没沾,16年来没吃过海鲜。
【记者】:现在呢?
【陈云】:现在喝点红酒。
【记者】:其实等于是你事业刚起步可以改善生活的时候,你反而病了,没有这个机会。
【陈云】:对啊。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
【记者】:那个时候的生意怎么办?
【陈云】:我爸撑着,因为都在北京。稍好一点,我就帮忙,早上出去办点事,中午回来吃饭,吃完饭下午再坐公交车出去,因为在饭店都有咸的,锅也是咸的,所以要回家吃。那几年都是单独一个锅给我做饭,一点咸味都没有。去外边跑一下回来,累了就躺会儿。
【记者】:按理说肾炎应该好好休息的?
【陈云】:对。那一段老是这个样子也绝望过。有一次在老家想跳水,我信都写好了。爸妈不在身边,我外公身体不好,他有一个腿不会走,我姨妈农忙又回去了,我又感冒了,又四个加号,弄的不想活了,还真想过一次。我姨妈回来我抱着就哭。
【记者】:那个时候多大?
【陈云】:20岁左右。
【记者】:那时候还没有结婚呢?
【陈云】:没有。肾炎是不能结婚的。
【记者】:当时是怎样挨过那些日子的?整整四年的时间里。
【陈云】:我觉得无盐那是最重要的。不吃海鲜,海鲜是发物。每天淡的青菜、瘦肉,就这么熬,这四年无盐一般人接受不了,但没有这个毅力不行啊。
我当时还水肿,有一个小孩说:你这么胖能进得门来吗?我20岁的照片,脸这么大,又长胡子。现在我问女儿这是谁,女儿说:“这是爷爷的照片”。
【记者】:您认为这是靠什么过来的?
【陈云】:靠意志力。那时候我创业还没成功,我也不甘心;男的还没有结婚不行啊,还得要孩子,传宗接代。我爸对我一直特别信任的,对我也很有信心,所以必须得好好的活着,必须得创出一番事业,所以就这么活下来了。后来多少医生来采访过我,就问我怎么好的。
温州“四千”精神 助力企业稳步发展
1987年到北京后,陈云带着4个工人一起干活。从刚开始租一间屋子,加上父母七八个人打地铺。到1996年,陈云已带着80、90名工人,搬进通州100多间厂房,2000年后,就是现在的卧王,拥有6万平米的厂房。
十几年的时间,一步步的增长,一次次的成功,可以看出,陈云不但吃苦耐劳,做生意还有自己的一套本领。你问他最大的方法是什么,他会让你记住这四句话,他称这是“温州四千精神”:走遍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想尽千方百计要赚钱。
【记者】:那时候你的公司就叫卧王吗?
【陈云】:叫东方明星。
【记者】:工厂加上你自己共有多少人?
【陈云】:那时候有5个人。
【记者】:你的工作主要是什么呢?
【陈云】:既是老板又是木工,又送货,又销售。在北京做家具,登三轮买材料,骑自行车到市场,完了自己登三轮送货。
【记者】:其他4个工人呢?
【陈云】:干活,做木工。我市场卖完货回来,也得一直干活,白天当老板,晚上回来我们没有床,被子铺一铺就睡地板,加上我父母,七八个人就睡一个屋。
【记者】:这样的日子持续的多久?
【陈云】:持续了一年多。
【记者】:那后来的发展大概是怎么样的?
【陈云】:后来有了两间屋子,4个工人住一间屋,我和父母住一个屋。床底下是五金库,上面搭一个板就当作床;1989年,厂房增加至12间,员工有十几个,我有了自己的一间“宿舍”;1992年,卧王的厂房从12间增加到40多间,员工增至40、50人;1996年,就带着工人搬进通州100多间厂房,员工大概80、90人;2000年是6、7千平方米。2005年后,就是现在的卧王,拥有6万平米的厂房,200多工人。
【记者】:家具事业从什么时间开始快速增长?
【陈云】:我们从2000年以后增长非常迅猛。
【记者】:都说一个关键时期都有一个转折时间点,这个转折点是2000年吗?
【陈云】:对,2000年到2005年,这个阶段上一个新台阶。
【记者】:这阶段属于跨度比较大,变化也比较大,因为换了厂房是吧?
【陈云】:2000年,我们的厂房是6、7千平米。现在自己建的,是6万平方米。2000年前到现在是10倍的扩大。
【记者】:为什么2000年的时候可以一下子发展起来,肯定有一个原因吧?
【陈云】:对,我们从1998年到广州、深圳转了一圈回来,受到了启发。
【记者】:是家具展吗?
【陈云】:是家具展,我们就是去看展览会,看完了回来,感觉我的工厂才5、6千平米,就觉得小了。回来以后把存的钱全拿出来投入买设备了,扩大厂房了,在那边看完启发很大。
【记者】:光是厂房的大小的启发吗?还有什么启发呢?
【陈云】:还有就是销售,我们扩大了生产,我们销售点就布多了,布多了量就大了。我们家具厂在北京本来觉得自己还挺大,从广东看完了回来觉得自己小了,原来有10万存起来,20万还存起来,后来就都拿出来投资了。
【记者】: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投入?
【陈云】:对,从2000年开始把所有钱投入,不够还借钱搁进去,在广东看完了,对自己的启发很大,觉得自己规模跟他们比是小巫见大巫,生意就要做大,所以就下了这个决心。
【记者】:2005年后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陈云】:2005年房子拆迁以后,也有很大的变化。
【记者】:拆迁?
【陈云】:是,通州开发区政府用到这地块,因此需要拆迁,然后政府给我补偿了几百万元,这样我就可以自己买地盖厂房。
【记者】:第一次迈出北京市场是什么时候?
【陈云】:应该是2004年。从2005年开始,每年在全国各地增加10到20个店,一直到现在。
【记者】:是2005年开始的?也有8年的时间了?
【陈云】:对,员工从100多到200多,把厂房建起来,品牌在全国各地都打开了,全国销售店越来越多,到现在已有100多家销售店。
【记者】:现在的你事业有成,是家具行业的老大,是名人了,你的成功有什么秘诀吗?
【陈云】:没有秘诀,温州人有一句俗语,我从小就记住,赚钱要有“四千精神”,即:走遍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想尽千方百计。
【记者】:这四点其实在你的经历中都已经体现了,是吗?
【陈云】:对。从小在东北打工;来北京后,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只有温州人能做出来,我们自己做床,床不舍得睡, 3、4百一个床垫,自己睡了多可惜。我来北京从来都是创造机会,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所以必须要自己创造机会,想尽千方百计,必须要在北京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那边还有一个厂房,两个加起来有100多亩地,在北京有一席之地了。为了搬出老家的山勾勾,必须努力,必须要去创造机会,所以终于在我这一代搬出山勾勾,要不然我们还在那个山上呆着,有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山上呆着。
朋友眼中的“实在人” 员工眼中的“大家长”
陈云的办公室不常是自己一个人。有谁常来呢?同是家居行业的周云敏这样说:“我是来喝茶的,我算门客”,“门客”的说法的确很是标准,进屋可以不谈生意,但是不能不抽烟、喝茶。说起喝茶,陈云整个壁橱都是好茶,他边饮尽一杯茶边埋怨因茶弄得睡不着觉,旁边的一个朋友姓张,爱“打击和挑唆”,张口说:“陈总最大的爱好,就是半夜一点给你发微信,那时候是他的早晨,他太忙了,经常睡前才有空。”
在家居圈,陈云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当然,“实在”不代表不精明,也因为他这样的性格,结交了好多朋友。除了如周、张这样的好友常来他那”串门”,还经常敲门进来的就是员工了。卧王公司200多名员工,他们结婚、孩子满月、上学,全是陈云在管,要给孩子份子钱,要帮员工的孩子上学拉关系。
如果给“份子钱”是领导必须的话,给员工两口子劝架是不是就有点犯不着了?陈云说,半夜两口子开始打架,就来敲办公室的门。他就把两个人叫到面前讲道理,第二天就和好如初,听得挺神奇。
做领导没架子好办,家长里短的小事就不那么好管吧,人怎能面面俱到呢?听听他怎么说。
【记者】:您现在觉得,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陈云】:我觉得身体还是第一位的,因为我经历过生死,也绝望过。只要身体好,一切都好办。我们创业,公司里养着200多家人,这也是为家庭、为社会多少做点贡献,这么多员工拉家带口,要尽量让他多赚点钱,帮助别人,助人为乐嘛。我原来在南苑的时候,几十个老乡都在办家具厂,谁家工厂有事了,第一个找我。我当时一年应该有两三个月给别人干活。
【记者】:为什么要去管别人呢?
【陈云】:因为亲戚朋友来的比我晚一点,他们也都这么老实,我在这儿时间久一点,人头熟一点,就得帮他,包括资金不足,也得帮他。
【记者】:还有什么感情在支配?
【陈云】:我是家族里面的大哥。要是帮人把这个事情帮成了,我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助人为乐,心态一定要好。比如说在公司,经常要帮别员工办事,往往自己还得损失,但不能计较这些,我们这儿都是老员工。
【记者】:这些员工都是跟卧王一起成长起来是吗?
【陈云】:对,多的十几年、二十年,一般都有五六年、七八年,我是董事长,但跟员工就像哥们似的,没事我们在食堂一起吃饭,一块喝点啤酒,跟他们侃侃聊聊,打成一片。
【记者】:这样对管理有影响吗?
【陈云】:不会。管理方面,我的员工都是老员工,对这个公司都比较熟,各个部门都能管好各自的工作。包括你刚才去车间看了,车间有一个会议室,每个部门有事都在那解决。比如说下料方面有事,直接叫到车间会议室,一般会议不会超过15分钟,讲完了布置完了,把这个解决完了,马上就上班。组装方面有事也去车间会议室,开完会布置完了就上班干活,不耽误时间。每天有早会,今天的事情今天一天都做了,基本上是这样。
【记者】:你还管些什么?
【陈云】:什么都管,包括小孩上学的事我都管。比如说小孩成绩好的,我给安排到一中读书,我会去请客花钱,把他们的孩子安排进去。在我卧王公司出生的小孩,一出生就给他红包,满月酒再给他红包,这是必需的。
【记者】:你最看重员工什么条件,他身上什么素质是你最注意的。
【陈云】:我们这儿员工都比较诚实,主要是实干。
【记者】:怎么直接跟员工沟通,你怎么知道他员工家孩子满月、或者有其他的困难?
【陈云】:员工反映上来。
【记者】:有什么渠道?
【陈云】:新员工的事我不知道,但老员工或员工的亲戚就会来找我。
【记者】:老员工可以直接找到你?
【陈云】:对。
【记者】:汇报有流程吗,比如说只能给经理说,经理再跟你说,或者是他可以直接找到你。
【陈云】:可以直接找到我。
【记者】:涉不涉及越级上报这种情况。
【陈云】:没有,这些事我们都是公开的,很透明的。
【记者】:谁来了敲敲门就进来了?
【陈云】:对。
【记者】:可以举个例子,员工遇见什么事过来找您了?
【陈云】:有员工俩口子晚上11点打架,女的哭着就过来了。
【记者】:打架也找你?
【陈云】:找我。
【记者】:你管吗?
【陈云】:管啊。
【记者】:为什么要管别人两口子的事呢?
【陈云】:这两口子都是这里的员工,为了一点家事,吵得很厉害,结果打架了。然后女的就哭着找我了,男的也跟过来了。我叫他们把情况说给我听,然后帮他们分析矛盾的根源在哪,指出这件事应该怎样怎样,道理给他们摆一下,聊了半个小时后,看他们的气都消了,就叫他们回去睡觉,第二天就什么事也没了,看他们乐呵呵的。这些事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员工有情绪,就不能安心工作。哈哈,这方面我很有经验的,这些事处理的很多了。
【记者】:你经常给人解决这种纠纷?
【陈云】:对,经常有的,这个解决了20多年了,次数就记不清了。公司里这么多员工,包括亲戚在内,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发生,但他们对我还是比较信任,我出来一讲,把事情一分析,他们都会听的,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记者】:我想知道你自己的家庭对你的支持是什么?因为看起来你老支持别人的家庭。
【陈云】:家里的话就是我夫人对我的支持。她是个好人,她勤劳、能干、大方、善良,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所以我才能安心的工作。她不但支持我,还乐于助人,她有空也帮助员工解决问题,和员工媳妇一块购物,给她们当当参谋。
【记者】:你们员工里有多少是温州的人?
【陈云】:温州人不多。
【记者】:全国各地都有吗?
【陈云】:对,外地,本地,亲戚都有。
【记者】:亲戚和外地员工的待遇一样吗
【陈云】:亲戚和外地员工条件、待遇都是一样的,对外地的员工和老家的员工要一视同仁。我的表弟,跟我是同年的,刚开始来很牛,经常惹事,出事后老找我。我给他做了两次思想工作,我说:平时我们是表兄弟,在这儿我就是你的领导,上班时你的领导是我的手下,他管你,你无论如何都得听他的,不要因为有我这个靠山,你就想胡作非为,这是不行的。你跟你的领导较劲,浪费的材料是我的,你浪费我的钱,你对不住我,我也不给你活干。就算你在别的地方做事也一样,做人要讲道理,做事要凭良心,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你百分之百的真心和努力,这样,你才能在社会上立得住脚,将来才能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给他分析完了,以后就再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周云敏】:他这个人我知道,我每次听他说这些东西都觉得挺有感触,很励志,他并没有好的出身,也没有得到好的帮助。好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获得这么多,但是,因为他努力了,所以获得了。
他刚才讲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一个经历。大家挺喜欢他,无论年纪比他大的,年纪比他小的都喜欢他,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实在,最大的缺点也是实在,他是个给人感觉没有压力的人,非常的憨厚,业内大家叫他叫“老大”,他很会张罗,很会帮忙。无论来源于生活还是工作,他都愿意帮助别人解决一些问题,人缘特别好,朋友特别多。他对创业的事很有经验,我身边有几个人就是从几万块钱开始创业,都是他一手拉起来的。
【记者手记】采访结束时,陈云送记者出门。路上,记者问起他对公益事业的看法,他才说到自己是温州商会的常务副会长和纪委书记,他经常自己出钱给家乡修桥、修路、修学校。汶川地震时,他捐钱捐物,总计达80多万元。然而对与公益事业的奉献,他低调的几乎不常向周围的人提起。
他认为,“一个人创业,既是为自己、为家庭谋幸福,也要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他喜欢帮助别人,而且被他帮助过的人不计其数,说到这,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原来是他的朋友家中出了变故,陈云说:“别急,别急,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就匆忙赶去了,我也结束了这次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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