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卢伟光还只是温州一名公务员。现在,他被誉为"森林之王";他一口气买下亚马逊河旁1.5万公顷的原始森林,先后在巴西开设两家工厂… 12年前,卢伟光还只是温州渔船检验局的一名工作人员。而现在,他已是木地板销量全国第一、全球第五的上海安信地板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而且,他还因在巴西收购100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而被业界誉为"森林之王";他曾随胡锦涛主席出访拉美,曾先后六次受到巴西总统卢拉的亲切接见……
卢伟光的成功似乎还有些和亚马逊原始森林一样的神秘色彩。然而,走近卢伟光才发现,就那么几次看似寻常的选择、举动,一次次改写了他的财富人生。
曾经当过公务员的卢伟光,有意地克制商人常常超乎实际的欲望,在木材加工业5%到7%的平均利润市场版图中,十多年来闻鸡起舞,精耕细作,默默无闻。直到2004年,他的安信地板有限公司在巴西两次大面积地购买拥有永久砍伐权的原始森林,总面积超过1000平方公里,这位行业隐性冠军才以震动整个业界的方式,出现在媒体和公众的视野里。
在"走出去"已经上升为中国政府的战略,在国际化成为张扬企业家精神最时髦话语的时代,卢伟光的动作对于全球化时代中的中国经济而言意味深远。对外交资源的整合,对国际政治风向的观察,对购买策略的把握,对商业技巧的运用,等等--安信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将像原始森林一样让人们充满想象,同时,也给中国民企"走出去"战略的制订者们提供了鲜活的案例。
安信一天天变大变强,卢伟光也越来越忙了。如果你问安信的员工,你们卢总的爱好是什么?他们会不假思索地说,上班。在卢伟光的时间表上没有休闲娱乐,他的假期也是去拜访客户,调查市场行情。卢伟光整天在天上飞,但一下飞机就"脚踏实地"地干,不玩任何花哨,就像他本人一样朴实。巴西供应商说,从卢伟光身上能看出中国人是很勤劳的。"天道酬勤",卢伟光信奉这句话。
经商世家耳濡目染
卢家世代从商,祖上已经有上百年的经商史。祖父的精明和父亲的睿智卢伟光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商人特有的敏锐与精干的特质已经悄悄渗透在他的血液中了。中学毕业,卢伟光考上了大连理工大学的船舶设计系,这便达成了家族对卢伟光的期望。卢家世代从商,家境殷实,可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温州,财富并不能带给家族荣耀,在卢伟光的记忆中,那时家里晚上总要上好几道锁,稍有不慎,就会有偷有抢;父亲还为家里的孩子请了武术教练,要他们习武防身。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正是这样的现实坚定了家族对卢伟光的要求,读大学,将来做国家干部。
初进大学的卢伟光,是一个与人保持着距离,只知埋头读书的少年。考试的成绩起初也算是不错,但少年的心底却满是茫然,97分的英语是只能写不能开口说的,解开那些繁杂的高等数学习题也不能给他带去期望中的快乐,读书的意义和乐趣究竟在哪里呢?
1988年,卢伟光大学毕业分到了温州市渔业船舶检验局,算是又一次达到了家人为自己设定的人生目标,成为了一个吃皇粮的国家公务员。卢伟光的父亲做过很多生意,最让卢家人骄傲的是第一个从日本引进了任天堂游戏机,"超级玛丽"几乎成了那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所有家庭共同的记忆。而卢伟光命运的伏线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浮现。工作清闲的他开始帮父亲把新游戏卡上的英文介绍翻译成中文,并开始联络客户,开拓业务。其实,在大学里,卢伟光就读过一本当时世界第一富翁保罗的传记,在书中,他体验着从无到有创造财富的成就与快乐。他开始思考人生的价值,"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我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更大的财富,何况我有文化有资金。"从小在算盘珠声、讨价还价声中长大的卢伟光,此后的六年里却一直不太自在。
于是,卢伟光开始承认,有些东西也许真的是掺杂在血液中与生俱来的,比如这个商贾家族对自己的影响,更重要的是,青年在回归家族传统的过程中,找到了某种归属感,转了一圈,原来从商就是自己人生的方向。于是当父亲的一个香港供应商拿了几片进口的木板问卢家是否有意做建材时,一切水到渠成。
烟头烫出首单生意2004年底,11年前的很多细节卢伟光已记不清,但他忘不了那支越烧越短的中华香烟,那是一支点燃他事业的香烟。那年,全国有5000多家大大小小的经销商,在做着跟他同样的买卖,卢伟光自称是地板业的最后一名。但从第5000名到第1名,他只用了不到10年。
大学毕业后,卢伟光生活在家族给他设定的轨迹中。1994年4月8日,卢伟光毅然放弃"铁饭碗",他的"安信"地板店在温州街头开张了,面积28平方米,比他如今在上海的"董事长办公室"还小。开张第一天,看的人多,却没人买。有个小伙子在店里转悠了半天后,随口问卢伟光地板的优点。卢伟光马上就把供货商向他推销商品时的话重复了一遍:"耐磨不怕烫。"没想到,小伙子立即接口说:"我正在装修房子,你拿块板让我烫两分钟,如果不坏,我就买。"卢伟光心里一咯噔,实木地板不便宜,进货时也没烫过,行不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递上一块地板,"烫吧!"。小伙子从容地点燃了一支中华香烟,耐心地在地板上烫。10厘米左右的香烟一点点变短,卢伟光的心却一跳比一跳厉害。烟雾在木地板上缭绕了2分钟后,地板安然无恙。第一笔生意成了,卢伟光净赚了1000元,或许是因为这个带有象征意义的"开门红",后来买地板的人越来越多。
卢伟光说,特别干的地板,会吸收水分,特别潮的地板,会释放水分。如果选用不当,地板就禁不住水浸火烫,这是木头的性格。还好,1994年的那个春天,他选对了木头。
不经意间发现机会041-3237370。这个7年之后他依然能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电话号码。这是一个偷来的号码,但也正是它开启了卢伟光的巴西奇缘。
开店第一年,卢伟光做成第一笔外贸业务。第二年,有了自己的施工队。第三年,有了自己的生产车间。第四年,把公司搬到上海……就在一切顺风顺水时,1998年国家决定禁止砍伐森林。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卢伟光做地板的原料来源被一刀斩断。1999年前,台湾中间商控制着卢伟光的国外原料链,他们视巴西供应商的联系方式为"最高机密"。一次,卢伟光去台商那里检验木材质量,不经意间,眼睛的余光瞥到包装的胶带纸上印着一个巴西电话,他隐约感到这个号码对他有用,就偷着记了下来。于是,在1999年上海难熬的七月流火中,他第一次听到了巴西木材供应商路易斯,从越洋电话那头传来葡萄牙语声。
"Hello. I am Chinese. I want to buy woods.""Que?Que falar eu?"(什么?你说什么?)那个7月里,卢伟光不顾中、巴两国间11小时的时差,也不管对方不懂英文、自己不懂葡萄牙语,只是拿着号码白天打、中午打、晚上打、一有空就打。一个月下来,他的电话费超过了1000元,巴西木材业也几乎人人都知道有个"中国疯子"要买木头。
路易斯后来对卢伟光说,当时他对中国的理解是"中国人连饭都吃不饱,哪来钱买昂贵的实木地板?"、"你每天追着我要木头,如果我做出来你不买了,我不是损失很多吗?"所以,当他最终决定试着做这笔生意时,要求卢伟光在没有拿到一片木头的情况下,预先付30万美元给他这个远在另一个半球且素昧平生的外国人。赌,还是不赌?卢伟光下了这个赌注。赌局的结果是--1999年底,上海港的集装箱码头迎来了路易斯送来的高品质实木地板原料。卢伟光成功的敲开了巴西的大门。
由于供应商不知道中国的经济条件怎么样,对卢伟光也不信任。卢伟光通过向他们介绍中国的情况,介绍中国的改革开放,告诉他们中国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很快。2000年安信的北京新工厂开业,卢伟光特意邀请巴西供应商来参加开业典礼。然后陪他们去看上海浦东,北京天安门,让他们感受中国的变化。
最终卢伟光用他的真诚和执着感动了巴西供应商。这样安信和巴西的合作越来越密切,并和巴西150多家供应商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每月进口量达10000立方米,这个数字占到巴西对华出口木材量的50%。此后卢伟光就成了"飞人",来往于中国和巴西及世界各地,考察市场,引进技术。这恐怕可以解释为什么卢伟光看上去更像个旅游爱好者了。同时卢伟光也已从商人蜕变为一个企业家。
卢伟光说,就像没有两个人会完全相同一样,你也不会找到两块一样的地板。它们各自的花纹、颜色分开看杂乱无章,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妙不可言的色差,有人认为色差是实木地板的缺点,其实这正是它魅力所在。他跟巴西的关系也一样,本来毫不相干,但结合起来却擦出了最亮的火花。
赔本成就信用基础卢伟光曾说,安信在巴西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为1999年的一次赔本生意。
1999年底,卢伟光遇到了从商之后最严峻的一次考验。那年春节前夕,因为市场被普遍看好,他从巴西预订了很多木材,但按照传统习俗,绝大部分装修工程在那时候都停工暂歇,没人买货,商家手头现金一下子窘迫起来。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印尼盾暴跌,1美元本来兑换8500印尼盾,一下子跌到了1∶13000,大部分供应商都转向印尼采购,包括和巴西合作多年的台湾人。因此卢伟光就无法从存货中套现来支付订货的款项,而他的储备资金也用完了,他遇到了做生意以来最大的一次挫折--资金链出现问题了。
行业内很多人会在这个时候对供应商采取吹毛求疵、拒收拒付的对策,但显然这不是卢伟光愿意做的。几年来,卢伟光不断在巴西发展供应商队伍,向他们保证中国的市场前景会越来越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时的卢伟光开始犹豫:如果按照原来合同中规定的汇率从巴西订货的话,自然能够赢得巴西人的尊敬和喜爱,今后就能够得到更优惠的价格,但贷款利率加上汇率损失,折合起来要亏损1700多万元人民币,几乎是当时一整年的利润;可是如果毁约的话,自己这3年在巴西辛苦经营的渠道和信用都要毁于一旦。于是他下定决心兑现承诺,他觉得或者到了可以动用自己之前积累的一些金钱之外的财富的时候了。他和自己下游的经销商商量,能否帮忙调节一些资金,等销售启动后再用销售款弥补,又"厚起脸皮"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钱,卢伟光最终完好地兑现了自己对巴西一百多个供应商的承诺。
那是安信在发展中碰到的第一场危机,但作为当事人的卢伟光首先想到的还是要保住这个企业的诚信,而不是为了眼前的利益,破坏自己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互相的一种信任,一种承诺。卢伟光始终认为,资产是有限的,信用是无价的,他可以损失一些资金,损失一些利润,这都是有限的看得见的,但如果损失信用的话,那他或许什么也没有了。
掘金雨林轰动业界2003年底,卢伟光一口气买下了亚马逊河旁1.5万公顷的原始森林(第一期),并先后在巴西开设了两家工厂,雇佣当地人进行生产加工,成为第一个在巴西购买原始森林的中国人。在完成这一买卖之前,卢伟光花了近一年的时间考察。他利用安信巴西工厂的小飞机,请来当地专家,考察了整个巴西森林资源,最终将目光落在亚马逊河旁。依照巴西法律,对原始森林内每一棵树都建立起了"档案",按照树木的直径、树种、稀有、环境等进行登记。把整片森林分为25块,每年根据需要进行合理砍伐。
卢伟光的收购行动轰动了整个行业,也引起了巴西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2004年元月29日,在联合国欧洲总部所在地--瑞士日内瓦联合国万国宫举行的"巴西外国投资者发展论坛",卢伟光作为巴西总统卢拉先生及联合国贸易发展委员会秘书长胡宾斯的特邀嘉宾参加了世界经济发展论坛的盛会。
2004年4月,卢伟光再次与巴西总统卢拉先生亲切会晤,探讨安信如何有效利用巴西森林资源的事宜。巴西总统感谢卢伟光的事业为巴西国家做出的贡献,并嘱托卢伟光先生合理开发利用森林资源,为中巴两国人民造福。2004年5月26日,应邀访华的巴西总统卢拉先生在上海展览中心友谊会场召开中巴经贸研讨会,卢伟光作为中国民营企业的唯一代表在会上作了精彩发言。2004年5月27日,卢伟光应邀参加卢拉总统邀请的20位私人小型早餐会,这次聚会已经是卢伟光与卢拉总统的第5次握手了。
2004年11月,应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的邀请,卢伟光陪同胡锦涛主席出访拉美四国,访问期间得到胡主席的亲切接见,并在出访期间宣布再收购850平方公里原始森林(第二期),1000平方公里的总面积几乎相当于上海的崇明岛。这次收购,促成了卢伟光与巴西总统卢拉的第6次会面,会面时卢拉紧握卢伟光的手说:"巴西1万多个家庭的生活与您息息相关"。
2005年1月2日,卢伟光应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CCTV?2004?世界经济年度报告》栏目的邀请,作为该栏目拉美部分嘉宾作客央视,并接受了主持人欧阳夏丹的采访。在节目中,他向全国观众介绍了他为什么要去巴西投资,以及在巴西投资遇到的困难,再度引起媒体的广泛关注。
现在安信地板的海外投资已经初见成效。凭借庞大的海外资源积累,安信地板在全国设立了500多家地板成品专营店,其国内的实木地板销售、原木材料销售均稳步上升,2004年销售实木地板成品300万平方米,板材200万平方米,其市场占有率在国内独占鳌头。与此同时,安信地板的海外销售也取得惊人成就,产品成功进入美国、日本、欧洲等发达国家市场,为安信品牌的国际化经营奠定了基础。2005年4月,卢伟光又将投资的目光瞄准了另一个林业大国俄罗斯,他出资4000万元完成对俄罗斯边境一家木材加工厂的收购,并投入1亿元扩大产能,希望把收购巴西森林的辉煌复制到俄罗斯,计划用5年时间与俄罗斯政府达成合作,完成对当地林业资源的收购。
成立十年,卢伟光领导安信连年创下不凡业绩,引起业内人士的广泛关注,也令社会各界人士刮目相看。2005年1月7日晚,"2004年度中国民营经济十大风云人物"暨"2004年度中国民营经济十大新闻"评选活动在广州中国大酒店隆重揭晓,安信地板总裁卢伟光与联想集团总裁柳传志、恒大集团董事长许家印、鹏润集团总裁黄光裕、榕泰股份总经理李林楷、奥康集团董事长王振滔、东方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行、新华联集团董事长傅军、吉利集团董事长李书福、广东高科技产业商会秘书长王理宗等并列"2004年度中国民营经济十大风云人物"。
2005年3月22日,上海市政府在市政府举行"上海市推进实施'走出去'战略工作座谈会",表彰1月28日由上海市外经委评选的上海市跨国经营20强企业。市长韩正、副市长周禹鹏出席活动并与跨国经营先进企业代表座谈表彰,会上上海安信地板有限公司与上海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上海汽车工业(集团)有限公司、上海建工(集团)总公司、上海金源国际经贸发展有限公司等9家大企业一道被评选为"上海市跨国投资10强企业",而此前,卢伟光还获得上海市外经委颁发的"2004年度上海市外经贸工作先进个人奖"。2005年4月19日,由上海青年企业家协会联合媒体共同主办的"2004年度上海十大青年经济人物"评选活动揭晓,上海安信地板有限公司董事长卢伟光成功当选。这或许是社会各界对卢伟光多年努力的充分肯定。
热心公益木材大使2004年恰逢安信成立十周年。致富思源,卢伟光决定在安信发展的下个十年间,实施为期十年的社会公益捐助计划,即2004-2014年,计划将先后向社会捐款1000万元,用于公益慈善事业,包括有资金需要的希望小学、疾病康复、科学研究、老弱病残、鳏寡孤独、社会保障、再就业工程等。2004年4月8日,卢伟光捐出了首期的100万元,委托青浦区政府将此笔善款投入到上海市慈善基金会、上海市红十字会、上海市青浦区老龄基金会和上海市青浦区教育奖励基金会四家需要善款支持的事业。虽然捐款数量有限,但卢伟光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带动更多的社会资金捐助善款,奉献爱心。
而在他收购的巴西亚马逊河畔1000平方公里原始森林,卢伟光同样展现了一个慈善家的仁慈胸怀。为了妥善安置森林中的印第安人原始部落,使这个部落的生活状况和文化习俗不受破坏,卢伟光决定提供一笔资金作为保护基金,并将50平方公里原始森林无偿保留作为这个部落的永久居住地并考虑开发当地的旅游业。
2005年3月27日,卢伟光在上海正式宣布:邀请来自巴西亚马逊河畔自有1000平方公里原始森林中的印第安部落酋长欧迪先生担任安信地板的形象大使,并拉开印第安文化全国巡演的序幕。巡演从上海开始,巡回杭州、南京、温州、福州、深圳、广州、长沙、南昌、合肥、武汉、宜昌、重庆、成都、昆明、西安、青岛、济南、北京、太原、大连、沈阳、哈尔滨等23个城市,整个活动持续2个多月,所到之外无不掀起安信热潮,各地媒体争相报道,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财富故事会》、浙江卫视《天下浙商》、浙江电视台经济生活频道《风云浙商》、湖南经济电视台都市频道《MBA大讲堂》等知名栏目还对卢伟光进行了专访。
爱上巴西快乐至上
对巴西,卢伟光似乎有着特殊的感情,他认为巴西人与中国人非常不同,巴西人信奉快乐至上的生活方式,卢伟光的巴西供应商往往是工厂没盖好,却先把足球场盖好,而且足球场要盖得比工厂还漂亮,因为踢球和工作一样重要。还有,他的巴西员工中午吃饭也要回家换一套衣服,他们不觉得浪费时间,因为换衣服是一种释放压力的过程,换一套衣服就是换一个心情,心情好才能工作好。巴西人觉得钱是为人的生活而储备,赚钱不是人惟一的生活目标,要学着快乐地生活,学会花钱,也可以把明天的钱今天先用。当然,这是以努力认真的劳动为前提保障的。中国人总是不停地在为明天的事操心,有很强的一种危机感。
卢伟光的从上海带来的快节奏,遇到了几乎不知"加班"为何物的巴西人。看到卢伟光周末都要工作,巴西人用一个笑话劝他:渔民在海边晒太阳,富翁问:"你怎么不去打鱼?"渔民反问:"为什么要打鱼?"富翁说:"打来去市场卖不就有钱了吗?"渔民说:"你有钱不就像我现在这样在海边晒太阳吗?我已经在晒太阳了,何必还转这个圈哪?"卢伟光承认,自己现在衣食住行都能享受最高档的东西,在沙滩上晒太阳他也会很快乐,但看到企业发展了,纳税多了,员工们换了新房,经销商们富了,他会更快乐。
卢伟光是个勤奋工作的人,他说他用自己的勤劳感动了他的巴西供应商,同时也从他们身上学会给自己减压,欣赏自然的美和生活的快乐。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只舒适的摇椅,工作得累了,在上面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情,为了更好地投入,梦想得更远。所以,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他永远只能是"一个中国人半个巴西人",这"一个中国人"让他必须在衣食无忧之后,继续着对事业的坚持,穿着深色的衬衫坐到上海徐家汇31层的办公室里,捕捉钢筋森林中转瞬即逝的商机。而那"半个巴西人"则能让他一到巴西,就换上当地人穿的花衬衫,大红、大绿,大黄,什么灿烂穿什么,并鼓励孩子们,不要赚十块钱存九块钱,而要赚十块钱敢花12块钱,要学会享受人生,做人嘛,为什么要绷着呢?
结语:木头是有生命的其实卢伟光说他的最大爱好是木头,在他眼中,木头是有生命的。这点他更像个艺术家。
卢伟光认为,木头是有生命的,有细胞,会呼吸,还会说话。因为实木地板在特别干燥的时候,会释放水分,特别潮湿的时候,会吸收水分。如果选用不当地板就会开裂。木头的性格和人一样,你不会找到两块一样的地板,它们有不同的花纹,颜色,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妙不可言的色差,有人认为色差是实木地板的缺点,其实这正是它魅力所在。卢伟光讲起木头经常像这样滔滔不绝。而对于金钱,卢伟光则十分坦然,他说,人再有钱也是一天吃三顿饭,睡一张床。
如果说卢伟光现在还有什么追求的话,那就是他肩上那份沉重的社会责任,他计划10年捐助慈善事业1000万人民币,去年他已捐助慈善事业100万人民币;他计划打造中国地板行业第一品牌,他计划继续购买更多的森林,他计划让安信品牌走向世界……"看到我的企业发展了,纳的税多了,员工们换了新房,经销商们富了,人们过上了健康的生活,我就快乐。"这或许是因为卢伟光长期在巴西,接受了巴西人自由、乐天、负责任的生活方式。
他说,我用每一天做好手中的事情,用一生做好实木地板。其实,一生能做好一件事就是成功。人类发源于森林,所以对自然有天生的亲近;他痴情于树木,所以在他眼中树木都是有生命的;他钟爱自己的事业,所以愿意用一生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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