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5月4日
地点:北京展览馆报告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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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一:到底什么是低碳绿色设计,您觉得标准是什么?
戴蓓:在谈这个话题之前先做一个调查,除了在座饶江宏先生之外,所有在座都是做一线设计的设计师,在座各位你们做过低碳绿色设计吗?做过的请举手。这个调查结果也是非常契合我们今天的主题,我要谈冷的事情。我座谈晚上在家里搜的一下低碳的事情,低碳在中国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搜索引擎里搜到了将近520万篇文章,在中国是一个非常热的话题,但是我们今天要谈的是冷,不是热。我发现像今天的调查结果一样,大家都在说,但是我们行动在哪里?我想通过今天35分钟的对话能给出一些思考,和我们寻找内心的交流。
我想第一个问题先问一下清尚的吴晞先生,刚才您没有举手,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低碳绿色设计,您觉得标准是什么?
吴晞: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好,因为今天坐在这儿专题是很明确的,我们国家和政府在2007年就提出来要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的城市,2008年政府又提出来建立科学发展观,2009年、2010年世界范围的政府要员和国家首脑共同探讨低碳问题。因为人和地球的“斗争”,已经到了不收拾,任其发展下去有危险的程度。这个话题一定要从头上讲起。现在清华大学的一些老师也在以什么是低碳,什么是绿色?这个专题做研究。
现在有一个主流的观点我是赞同的,其实过去低碳没提之前,绿色建筑已经是一个热门的话题,环保和绿色大家都在研究,低碳是后提出来的,低碳是一个局部的东西,不知道在座外国专家他们是不是同意。因为绿色里面包含着至少四个因素,土地资源,就是地和土壤。大气资源,就是我们呼吸的空气,包括我们低层和高层的空气,还有一个是水,海水、雨水、饮用水,最后一个是生态圈,我们人是生物,是动物,这些构成一个总的环境,是不是能够适合人,适合地球?我一开始不懂,人和环境能友好吗?友好是人和人的感情。现在我理解了,人和环境是要友好,这个思考是这样引发的。前面都是绿色,由这四个要素,当然还有很多可以说清。低碳只是这四个要素跟气有关系的一个指标,减排、少污染。但是低碳的提出有一个好处,他至少把一个重要的因素变的可以量化。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当然这太悲观了,或者换一个说法,我们从开始做起这是非常重要的,这是我对你这个问题一个回答。谢谢。
主题二:低碳落实到行动存在的主要问题
戴蓓:第二个问题,我问一下任禹青先生和陈岩先生,刚才大家都在说低碳,理念里会有这样一些想法,但是落实到行动我们只有一个人举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您觉得问题出在哪儿?
任禹青:我今天不想从技术层面谈这个问题,刚才您提的是技术型的问题,什么叫低碳,包括太阳能和材料的应用,我想刚才你提这个问题大家为什么没有举手,这个问题要从另外一个方面谈,我认为是一个意识形态。低碳设计不仅仅是一个口号,是一个自下而上的国家战略,是一个全民战略,我认为只有当全民都去做,全民都有这样意识的时候,我们才有这个机会做这样的设计,因为做这样的设计是需要很多的条件。第一,你要有这样的时间和需求。我想先举几个例子,比如说刚好碰到欧阳先生,有一年我们去参加大师之旅到瑞士的一个小镇,我们参观了一个设计师设计的一个温泉度假村,当时他为了保存原生态,因为建筑是一个人工的环境,他对自然环境会有多层次的影响,有些是显性的,有些是隐形的。他当时建这个房子的时候要说服当时的居民,就是说我这个东西不会影响当地的环境,这就是一个意识形态的差异。日本有一个很有名的商业项目叫六本木,当时盖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是,发展商要说服当地的居民,我们这个东西会给你带来好处,从设计上、排放上等各个方面都要说服当地的居民,都同意才能盖,这就说明人家从政府到全民都有一个参与的机会。比如说在中国就不是这样,说近一点,比如说我四年前去过云南滇池,很美的一个湖,结果现在全部盖成了别墅,中国只有一个云南,云南只有一个滇池,可以说是全人类的资源,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根本没有参与这样的机会,发展商说盖就盖。您刚才提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是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我们在座的设计师所不能解决的一个问题,我希望咱们通过这样一个平台,能扩大咱们的影响力和呼声,去影响更多的决策层,然后才能慢慢的解决,我觉得这是需要几代人付出努力做到的。国外人家在半时机以前就有这样的概念,现在的技术等各个方面已经达到了这个标准,咱们只是刚刚开始,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戴蓓:您觉得阻碍中国绿色进程在哪里?是全民的意识和环保吗?
任禹青:都有。我觉得需要政府激励和扶持,可能是自上而下的,现在有这样的政策。
主题三:我们中国的设计师有没有绿色的话语权?
戴蓓:其实我通过跟您的对话,我听到一个呼声,我们是非常需要话语权的,我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中国的设计师有没有绿色的话语权?我想把这个问题抛给欧阳昆仑先生,您觉得现在中国设计师有吗?您有过吗?您做过吗?您刚才没有举手,为什么没有做,碰到了什么样的问题?
欧阳昆仑: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也不重要,我同意任禹青的观点,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东西,我们做没做过,我们想没想做过,有没有人支持我们做都不重要。这肯定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因为做绿色还有一个特别根本的问题,它需要成本,一个好的绿色,不管是设计也好,一个产品也好,它的成本是相当高昂的。刚才看到意大利设计公司做的酒窖,山体开挖,后期有很多回报,但是前期的投入并不是没有代价,这个成本一方面是经济,一方面是时间,我们政府有没有这个耐心做一个长效的,远期的发展规划,有没有这样的心态,而不是说我从政这四年,我在北京做,我后四年去天津了,我在北京这四年刚做完部署没有我的事了,看不到我的政绩。这是从政治方面,我们得不到支撑。但是也得到了支撑,我们看到中国大量地方有风能,所以很多地方有成百、成千,成万的风车,你一了解就发现没有两台给你发电,为什么?这里面又有另外一个问题,绿色和下面支撑体系之间有没有连接好?有连接吗?绿色是需要一个系统的,它得形成一个产业链,有产,有销,有供,有求,中国没有,光跟那儿发电,或者跟那儿空转,电输不出国家电网或者储存不下来,这做的有什么意义。在新疆有一大片这样的东西。
说到我们自身,绿色及本上分为几个方面,第一个,生态,与我们生存的环境息息相关。第二个,环保。我觉得我们谈不上环境保护,目前中国谈环境卫生还可以,因为环境卫生都没做好。第三个,节能,中国现在谈不上节能,谈谈节约就可以了。道路修好以后,再挖一遍,因为要铺煤气管线,现在北京倒是少了,但是我看二线城市多了起来。2010年之前北京也有很多这样的状况,这是我们说含金量不高的GDP,这个做好了对环保和绿色也是有贡献的。
谈到我们设计自身,有一天我跟我们开发商看我们做的项目,很好,他很满意,我觉得也说的过去。大白天,到了电梯厅,灯都是开着的,统灯在那儿开,射灯也在那儿开,这是很智慧的一个人,他发现所有的灯都适合这样开吗?本来你声控是为了节能,有的灯开几次之后是不是不利于它的发展,它可能会坏,在某些情况下是不是不节能就是对的,毫无疑问这是对的,无非是这个灯的价格得高,像LED,现在可以实现全部的照明,而且瓦数还低,但这也有投入问题,前期费用高。话说回来,这是一个系统的东西,我们现在谈绿色,作为的东西都上绿色。我接触到一个南方的规划大师,他谈到他一次跟一个建设部长的会议,部长在会议上要求要做生态型的规划,某些城市和某些区域。你也知道我们政府的要求都是很直接的,甚至有一些决断的,甚至有些一刀切的,这个大师就说,在我的图纸里面,目前只能出现灰绿色,不能出现深绿色,我得对我做的这面区域负责。我们知道一辆车在高速行驶的时候突然拐弯,这车会翻,所以得慢慢拐,我只能有规律,我觉得说的很对,我们现在要思考我们在我们工作中如何能够更好的规律,能够做到规律已经很满意了。
主题四:尴尬的绿色话语权下,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戴蓓:我想下面问一下饶江宏先生,因为他跟我一样是做媒体的,所以角度可能不太一样,他们的《缤纷》杂志办的非常好,也是中国很多设计师关注的杂志。刚才大家都谈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现状问题,在这样一个尴尬的状态之下,除了思考之外,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饶江宏:我不是设计师,作为媒体有些话说的感觉有点坐着说话不腰疼。不管绿色也好,低碳也好,其实它要解决根本问题是人和自然和谐和平衡的关系。刚才也有很多人谈标准,我想其实标准可能只是某一方面,或者技术层面的,关于绿色只有目标,所谓目标是人与自然的平衡,达到平衡的基础上我们再追求和谐。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如果把大环境抛掉,就讲设计师这个职业能够做什么?我想还是有很多可以做的。刚才也有人抱怨说大环境不好,但却是大环境不好,大环境不好我们就不做了吗?我们还是要做?现在绿色在国内有一个问题是值得提出来的,它变成一个很时髦的事情,这个事情本来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但它现在变成一个很时髦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想往上添,不管设计师还是其他行业都想往这上面靠,觉得占上低碳和绿色好象有了话语权。当然,我觉得大家赶时髦也有好处,最起码大家都关心这个问题,但是我们都赶时髦就麻烦了,最起码没有人沉下心做这个事情。首先不管是低碳还是绿色,对于设计师这个职业来说,任何一个设计起始最根本的思考,这个我们可以做到,我们不用考虑大环境,我们对自己某一个项目,能否先从这个角度考虑。当然,可能最后实施的过程中会被滤掉很多,最后变成灰绿,但是最起码我们每个人都这样认真做,一定会有留下来的。包括很多人谈到市场,所谓市场就是业主,可能有成本的问题,或者需求的问题,但我想市场是怎么来的?我们很多人讲市场,我们要考虑市场的现状,这个现状是怎么出现的,这也是可以提出来探讨的。我觉得中国设计界现状是业主不断给他们东西,他们认为这就是一个现状,然后你们把现状作为一个借口说我们只能面对这样的现状,业主只能提出这样水准的东西,所以我们只能给他们这样一个结果,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市场是被创造出来的。如果我们设计师每一次做设计的时候,你把低碳的概念放进去,每一次都给业主进一步的观念和更好的设计,我想业主所谓的市场一定是会被改变的,这是每一个设计师从点滴要开始做的事情。
戴蓓:饶江宏说坐着说话不腰疼,找一个我们刚刚上来做一线设计的陈岩先生,大家刚刚谈到了尴尬的绿色话语权,您先说说您做过低碳的设计吗?您是不是也碰到过这样一些尴尬的问题?你觉得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
陈岩:我参与过一些相关类似讲到绿色的产业设计,我觉得现在我们提的绿色产业,我想提一点,很多设计上是违绿色。我前面听到他们讲的非常好,很多人是打着绿色的旗帜而已,并不是彻底的绿色。绿色的概念首先应该是环保,是节能减排的。我们这里有很多建筑,虽然说建完的功能形式上做成绿色的概念,但是在制造过程中花了大量的投资额,以及在制造前期有大量的钢材、玻璃等各种各样的材料。前期的帐不算,算后期的帐,我这是绿色的建筑,可回收率非常弱。
我自己做了二十年的设计,我觉得我们设计行业首先是应用艺术,应用排在前面,接着是艺术。从应用的角度,我们考虑它是真正的绿色概念,因为应用是实用,对于业主来讲是功能上必须要有的功能,我觉得这是真实的。剩下很多所谓不绿色,很多地方其实没有用武之地,无非只是做了单纯的过度和装饰的东西,是浪费的地方,所谓的浪费我想也不是绿色的概念。
从我们综合各方面角度考虑,应用排在前面的时候,我们应该系统考虑我们实用性的结构,包括这里面的协调性和整个动态的流线,它如果是最节省时间和平面的概念,它是绿色的概念,否则是背道而驰。
主题五:分享外国绿色设计理念
戴蓓:今天也来了三位国外的设计师,下面的时间我会交给他们。大家都知道德国在绿色设计方面做的非常棒,今天也有德国的嘉宾,下面有请我们雷格·霍海塞尔先生,他刚刚讲了很多案例,在这儿能不能分享一些理念性的东西,为什么在德国能出来这样一些东西?刚才您也听了很多我们中国设计师的困惑和尴尬,我想听听您的一些观点。
雷格·霍海塞尔:刚才您问到有没有人曾经设计过一些低碳的设计,没有人马上举手,是因为他们并不是非常确定。低碳并不是说仅仅是低碳,而是说跟我们现在有比较性的一种低碳设计。现在我们的生活还有我们家居中依然会存在一些需要碳元素的设计,一些国家,尤其像中国一直在倡导着低碳有许多的原因,现在中国的建筑设计有一些比较现实的发展商组织倡导的。跟中国相比,德国设计是对最终的用户,但是在中国对的是很现实的发展商,他们想得到是快快的来钱。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政府所要找的是能够持久一百年的设计,而且这种不锈钢的屋顶是非常非常贵的,所以他们在计算,要投入多少钱,投入多少经历干这样的事。中国现在大部分的情况都是说赶紧投钱,赶紧回来钱,他们并不在乎这个东西能够长久的保持下去。德国政府采取了很多相关的法律法规,你的填充物和各种指标都是有规定的,像刚才那位先生说的一样,很多都是违绿色。
戴蓓:我们下面请阿克雅建筑设计室,迪斯特罗先生和尤金伲亚女士讲一讲,在意大利我不知道你们国家关于低碳绿色设计方面有什么样的法规或者什么样的政策,给大家分享一下。
尤金伲亚·莫利亚多:在意大利并没有专门这样的硬性法规规定环保的要求,谈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认为现在我们使用很多新兴的科技,以及新兴的技术做那些材料,也许比不上那些传统和古老的材料,谈到这一点,我希望意大利可以和中国就材料的可持续性利用做一些更长久的合作,一起探讨为建筑可持续性共同做出努力。在中国实际上工作是很有挑战性,也是很有意思的,阿克雅公司的理念像尤金伲亚说的一样,不光是从技术上,从一开始房屋构造上就是要这样的低碳和节能,我们希望建造的房屋能够更加贴近自然,能够让居住者融入到自然里,给大家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希望所建造的建筑能够影响所居住的人持续这种理念,从而做到节能和低碳。
戴蓓:时间的关系我们只能谈到这儿,但是我们也能听出大家心里面的东西,设计师是在文明前进过程中非常灵魂的推动力量,也许我们自上而下的力量没有感受到,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是有理想的,你们的力量会推进中国在绿色进程中影响每一个人,因为设计师你们所创造的东西是在引领整个社会的消费理念和他们的审美观、价值观,我非常希望也许我们有机会坐在这里谈的时候,希望举手的人再多一些。谢谢大家,我们了对话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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