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与“吃不饱”
绽放了一年半的光明后,北京市民张敏(化名)家的一个节能灯管在两周前告别了舞台。新灯管换上了,可张敏望着旧灯管没少犯嘀咕:“这要怎么处理?”她所在的小区有人收集废电池,但没人收退役的灯管。
张敏了解一些环保常识,她知道节能灯中含汞,将之直接混入普通垃圾丢弃会给环境带来风险。“但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张敏记得,北京市从2004年开始推广“绿色照明”工程,而根据媒体最新披露的数字,北京市现有的节能灯数量大约在2000万只。张敏为这2000万只节能灯日后的安全回收处理捏了把汗:“应该把它们交到哪里?”两个星期过去了,旧灯管还在张敏家的角落静静卧着。
张敏担心的是废旧的含汞节能灯(包括老式直管荧光灯和新式的紧凑型荧光灯——记者注)“出不去”,而在几天前的一个环保课堂上,张敏遇到陈京平,却发现对于身为北京市危险废弃物处置中心副总经理的他来说,没有足够多的含汞节能灯来源是件发愁的事。原料“吃不饱”并非行业竞争激烈所致,这家公司是目前北京市唯一一家进行废旧光源处置的企业。即便在全国范围内,有能力进行含汞节能灯处理的企业也是屈指可数。
陈京平告诉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该公司含汞节能灯的年处理能力是500万支(T5标准根),在他们2006年刚开展这项业务时,“收灯”异常艰难,在2007年北京市发改委发文要求公共服务机构在更换高效照明产品时,必须回收90%以上被更换的废旧光源后,情况才有了起色:2008年,处理30万只;2009年,处理60万只;今年上半年已经处理100万只。上述数字并不包含居民用废旧灯管。
业务量节节高升,但离设计处理能力的差距仍然明显。有熟悉情况的业内人士说,公共服务机构在更换高效照明产品时必须回收90%以上被更换废旧光源这一政策的执行并不到位:有的机构属于监管不力,还有的机构算盘这样打:先占上换节能灯的先机,购买一批存储,但不实际更换,所以一时凑不够返还的废旧光源数量。
好在有财政补贴,维持了这家企业的微利经营。2007年开始,北京市绿色照明工程要求废旧光源由企业回收后,统一到北京市危险废弃物处置中心,由政府出资进行无害化处理,每处理一只废旧光源,北京市财政补贴处理企业1元钱。
陈京平明白这补贴对企业生存的重要性:处理废旧光源与处理电子废弃物不同,后者拆解后部分零件还可实现二次销售;而前者处理完的废物还要送去工业填埋,产生不了经济效益。
“谁有类似的线索,可以联系我”,陈京平现在操心给荧光粉(系含汞节能灯处理后的废物——记者注)找出路,以往都是送去填埋,而最近听说日本有了从荧光粉中提取稀有金属的技术,荧光粉有了用武之地。如果真能成,节能灯的处理或许将开启另一番天地。
双面节能灯
推广价一块钱一个的节能灯,无论对谁都是个诱惑。但在北京地球村理事张弘博士看来,国内的节能灯有些莫名其妙。他提供记者的数字称,中国紧凑型荧光灯产量达36.5亿只,占世界产量的80%以上,但令他不解的是,中国销往美国的节能灯质量很好,一般能用5000个小时,“但在中国大陆,能用2000个小时的就算不错了。”
难怪有人质疑,在国家大力推进节能灯的背景下,有太多的人想来分一杯羹,节能灯行业良莠不齐。这样造成的一个结果是,劣质节能灯寿命很短,淘汰率大大提高,而进入环境的废旧节能灯数量增加,又不一定保证安全处理,因此汞污染的潜在威胁也会随之增加。
一组被引用最多数据的是,节能灯中含有微量汞,一个灯管的平均含汞量为5毫克,体积相当于圆珠笔的笔尖,如果它遗漏,将污染180吨水。“国内企业有能力大批量生产含汞5毫克以下的紧凑型荧光灯”,节能灯利用高压使一些气体放出紫外线,照射汞蒸气而发光。一旦这些灯管破了,汞蒸气就可能会污染环境,甚至危害人类健康。
“紧凑型荧光灯既可以是节能利器也可以是汞污染的达摩克利斯利剑, 完全看我们怎么做,看我们怎么做灯,怎么用灯,怎么回收处理报废了的灯。”张弘告诉本报记者。
张弘坦陈,紧凑型节能灯确实含汞且其生产过程还要消耗汞,这是需要应对的问题。他说,紧凑型节能灯通过节能确实能减少燃煤汞排放,尤其是在煤炭为主要能源的中国,但是这不能作为忽视其引起的汞消耗的借口。
在他看来,汞消耗量不等于汞排放和污染,可以在各个环节上实行控制。妥善回收处理废弃灯泡、减少生产过程中的汞消耗等都是重要的控制环节,“节能灯造成的汞污染隐患是可以消除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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