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年春节，大批赴日扫货的中国人盯上了智能马桶（马桶装修效果图）盖，竟使之一度断货。日货的崛起让我们不得不深思国货到底比他国制造差在了那里，为什么国货的设计会这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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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本马桶盖掀起的热潮是一浪还比一浪高，小编浏览这些信息也快要麻木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国货就比不上日货，国货设计为什么那么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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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世界第一工业制造大国，中国企业最善于借鉴他人经验，但国货的工程设计无论功能、体验还是美学始终处于较低水平。而工业设计水平，首先是经验积累问题。若以国外为参照，1990年代前的中国制造，几乎与二战后发展起来的现代工业设计完全无缘，近20年中国才开始有工业设计，经验和意识刚刚才开始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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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业设计短板，首先是计划经济体制的结果。苏联模式的计划经济，工厂生产是完成上级的计划指令任务，不可能站在消费者角度去考虑基本功能之外的问题，甚至连基本质量都无法保证。更重要的问题是，工业设计本身是无法被纳入指令计划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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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经济的鼻祖苏联，工业品以傻大黑粗著称，而中国较苏联还要逊色一筹。以汽车为例，1990年代前中国最著名的解放、东风中型货车，司机座位都是不可调节的——它无需考虑司机的身材差别。而黄河牌重型卡车的司机在粮食紧缺的年代，其岗位的粮食定量是每月54斤，仅次于每月57斤的煤矿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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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方向盘助力，它是个重体力活工种。那个年代，中国每年有无数司机在使用手摇曲柄发动汽车时，因发动机启动瞬间未及时抽出曲柄被打伤。而西方世界的生产是市场营销导向，遵从的是竞争法则，必然会逐渐发展出一套完备的工业设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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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居于潮流前沿的美国于1920年代就率先完成了工业设计的职业化。另一个原因，是社会富裕程度的问题。西方国家普遍在战后进入丰裕社会，只具备基本功能的消费品很难满足社会需求，而中国1990年代后才真正摆脱匮乏。在短缺社会，工业设计通常会处于一个较次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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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二战刚结束时的日本，工业家们依然保持战前以最低廉的方式实现简单基本功能的观念，日本后来能生产被西方社会接受的工业品，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观念转变；美国著名工业设计师雷蒙?罗维1951年赴日传授美国工业设计经验，对改变日本工业界的观念起过相当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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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中国在这过程中也有所进步，例如中国的DVD、VCD设计更是引领风气之先，不但解除了锁区，让中国人民能看到世界各地的碟，而且还通过增大激光头功率，牺牲画质和寿命的方法获得了超强纠错能力，促进了劣质盗版碟市场的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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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国工业设计在功能性方面的经验积累，依然带有明显的短缺社会的特征，例如受到广大乡村非主流追捧的双卡双待山寨机，简直就二十各种“低价格高配置高性能”！可惜稍稍用久了以后就变成“烫手山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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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业设计上，只要不涉及到审美，工业设计水平就是经验和积累的问题，中国与国外的差距可以迅速缩短。但是，涉及到审美，问题就来了。最明显的是中国与俄罗斯的对比。中国是世界最大制造国，中国设计师比全球同行更多的机会，而俄罗斯在现代工业设计经验比中国更不足，但是，涉及到审美，中国同行较之俄国明显有相当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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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是能最集中体现一国工业设计综合水平的产品。虽然日本、韩国在质量可靠性、工程学等领域已经超越欧洲，但最顶级的汽车几乎都产自欧洲，而所谓的顶级，很大程度上日常功能性让位于心理需求的产品，而实现这种心理需求价值最大的因素是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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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造型审美上，欧洲遥遥领先于日本、美国。欧洲车都有非常符合其定位、一眼可辨的外形；美国车虽然同样风格清晰可辨，但浓郁的美式土豪风，逼格远逊欧洲车；日本车虽以卓越的可靠性和细节考虑著称，但始终未解决平庸、缺少个性的短板，韩国车较之差距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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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领先地位并不意外，它一直是世界美学相关领域理论突破和先锋实验的最前沿，最直观的是其当代艺术的发展水平。日本有卓越的美学传统，而且对西方美学产生过重要影响。日本工业设计美学中，最擅长的部分来自其文化传统，即呈现天然材质肌理和巧妙将产品骨架结构变成美学的一部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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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只要看一下印度人的日常审美偏好，就大体能想象印度人的工业设计水平。因为一国工业设计中体现出的美学，其实是一国整体审美水平的集中呈现。不过，印度人的审美虽然似乎有些反现代工业审美的倾向，但中国人的审美水平与印度其实只在伯仲之间。


如图集中体现了印度人的审美：
中国或许是世界上最重视教育的国家，但却是最不注重美学教育的国家。一方面，中国应试教育体制在大程度地压缩与审美相关的课时，另一方面，很多中国父母却又愿意在子女的音乐、绘画上技能培养上不惜血本，而此举培养的是一种重复和熟练性的技能，它或许能提高审美能力但却无关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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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日本在突然有钱时，有些表现是高度一致的：普通中产蜂拥到发达国家后，先在著名旅游景点前留下到此一游的影像记录，然后到奢侈品店疯狂扫货，甚至给人留下了东亚人特别喜欢箱包之类奢侈品的印象。特别有钱的人则到西方国家购买各种不动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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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西方各大拍卖会上的中日企业家们的表现则有很大不同，中国富豪高价追逐的是中国文物，尤其对圆明园兽头之类价值可疑的东西喜欢一掷千金。而日本企业家最青睐的是西方当代艺术品，1970年代日本兴起的西方当代艺术收藏热，导致除少数经典外，西方印象派绘画很大部分被转移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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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典型的中国看法是，日本人对艺术品的狂热相当于被西方人劫了浮财，对日本而言，则相当于一次对西方文化的深切拥抱，大幅提高了全民的现代艺术审美水平。当然，中国有钱人也兴起了收藏热，当然被收藏对象是诸如各种石头、木头以及被各种开光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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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当然会影响中国精英人群的审美，但与世界当代审美而言，是在深山里自开了一条方向不同的小道。我们不禁要问，中国会有卓越的现代设计吗？当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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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谈到，中国工业设计整体上的水平决定了本土设计师很难拿出设计卓越的工业消费品，但中国企业发展到今天，在资本实力上倒是具备了拿出卓越工业设计的能力。假以时日，中国的品味也会慢慢提高的！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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