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0日下午,由新浪家居和M&O联合主办的“2016M&O ASIA首次中文论坛”在新加坡亚洲展举办。中国设计师代表梁建国、琚宾,作为中国代表出席对话全球化背景下东方(中国)美学精神如何影响亚洲当代设计。新浪家居总编戴蓓女士主持了本场精彩对话。正如戴总编说说,“站在山顶不是让全世界看到我们,是让我们看到全世界。”现场更多精彩观点请看新浪家居直播详情。
以下为现场直播实录>>>
主持人:目前我们的座位上还没有坐满人,就像现在中国一样,我们需要大家慢慢,渐渐去了解。所以我也希望今天我们跟两位老师关于中国设计、中国文化和现在中国的设计人在想什么,做什么和他们未来在思考的一些问题能给大家一些新的启发,对中国会有新的了解。
这个也是我们在历次的活动上第一次出现中文场的活动,以往的活动都是用英文的方式跟大家讲。我是第一次来新加坡,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让我惊喜的国家,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不同的文化融合的非常好。大家在这样的一个美丽的国家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建筑,不同的美食给这里的人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新浪家居总编 戴蓓
所以我想今天这样一个中文场语境下的讨论或者聊天,希望在这里给大家一个非常美好的下午。我是来自新浪家居主编戴蓓,这两位是来自中国的设计师:梁建国老师和琚宾老师。这两位老师在中国大陆和台湾、香港地区,很多的华人都认识。他们做了非常多的项目,这两年也逐渐增加了跟国际舞台交流的活动,今天非常荣幸请到两位来聊这么有意思的话题。
刚才主持人播报时讲了,我们今天的话题是聊“中国东方美学如何影响亚洲”的话题。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话题呢,我想大概也给大家做一个背景的介绍,大家都知道亚洲的发展在全球越来越受关注,不仅仅是中国大陆,台湾还有香港。我们现在是一个全球化的世界,现在的世界不能用东方和西方划分。今天我们抛出这样的话题,是不是有一点固步自封,等一下我们可以在两位老师的讨论当中说这个话题。
大家都说中国今天的发展,经济的发展给全球带来了很多的关注度,那么在未来,中国除了经济的发展,当下的中国人在更多的关注,比如说未来我们的文化、美学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呢。中国、东方真的有自己不一样的基因吗?这是我们今天聊天当中非常想跟大家一起探讨的。
我们也发现当代的设计中其实是一个更多西方语境的东西,我觉得不是讨论中国,东方有没有自己独特的不一样的东西。另外这是一个当代的社会,东方的古典的东西跟现代的生活方式我们如何在设计上做的更好,有什么样的新的思考没有?今天我们会围绕刚才我介绍的这几个话题展开讨论。
这是一个轻松的下午茶聊天,我想先问两位老师对新加坡的印象,因为我们毕竟在新加坡的场子里面聊中国。两位对新加坡的设计、城市、文化都有什么印象,可以简单聊一下吗?
中国设计师梁建国
梁建国:蛮开心的,有机会来到新加坡和大家一起来探讨东方,实际上某种程度来讲我们是一家人,来到新加坡也像回家一样,我没有感觉是在出国,因为我们的基因,我们的潜意识,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虽然说可能会有一些当下的不同差异性,实际上差异性就是由于每个人所接受的或者说他了解的不太一样。如果说我来到新加坡的印象,我觉得蛮好。这个城市很文明,整体素质很高。还有一个特别让我感动的,他们很爱这个民族,很爱东方,也很爱中国。昨天我和琚宾两个人坐出租车,蛮感动的,那个司机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实际上更加加强了我对新加坡的印象,特别好。
还有我站在设计人的角度说新加坡,他是充满着文化和经济。对我们设计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讲究,这一点是我们现在在中国本土所缺失一些的,这里人普遍素质很高,他们很讲究,他们在寻找一个当下的生活模式,他们的文明已经比一般的地方更好一些。我觉得这一点是作为我们设计人要好好去体会的。
很多人来到这里可能更多的会去看这些设计或者那些造型,或者什么。我的感觉,我可能更多的还是想去了解这些背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商业模式,为什么保留着东方的传统,为什么还能做出这些东西。其实以前每年都会来几次,更多的是了解这些,我觉得是后面的东西支撑着今天看到的这些展览。我参加过无数的展览,但是有做的像这么讲究,这么有格调的展览不多。
我觉得组织上面,还有我们说厂家的关系和制造商的关系,还有跟社会整个关系都很好,其实他已经不商业化了,应该是推动文化。我觉得任何一个好的东西都有商业,文化也好,设计也好,因为没有商业模式是不行的。这个是我对整个新加坡的一个基本概念:商业、文化、还有设计,三方面结合的很巧妙。
中国设计师 琚宾
琚宾:新加坡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国家每一次过海关都把我扣下,只有新加坡是这样的,因为我的名字太短,而且重名,重名的那个人好象有不良记录。所以我每次过新加坡海关都会把我关到边上谈一个话,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来的比较多次。之前做阿里拉酒店,因为他们总部在这边,所以每次都来这边做汇报。
如果用现代思维的价值观评判一个地方好不好,我想有几个因素很重要:第一、他的文化是不是多元的,是不是包容的?这一点新加坡做的非常好;第二、就是经济好不好?新加坡的经济也很好;第三、治安好不好?新加坡很安全,半夜女孩子可以独立自己走路。这个很重要,在亚洲没有几个城市可以这样。
这几点构成了当下我们评判一个城市好坏的现代标准,就是有一点热。如果把我放回到古代的话,我老感觉我来到了一个被下放的地方,现在下放的地方都变成了热点,而且特别好,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放在历史长河当中思考这个问题。我发现更有意思,台湾也是这样,以前派谁去都不去,结果现在台湾好不好?我想历史往往会给所有的长东方面孔的人开很大的玩笑,我们就在这个过程中,而且我们正在体会这种历史长河当中给我们的游戏,或许这个游戏还会继续下去,或许会转变,但是不断下去也好,转变也好,我最关注的是人的最本质的感动。
刚才粱老师提到了出租车司机的故事,我在新加坡也遇到了,一个大哥,年纪很大,开着出租车,每到一个红绿灯就告诉我,我正在学二胡,我给你弹一首,他踩着刹车,拿出二胡就拉,拉的还不错,称不上好,但是很认真。这就是一种最触摸,最表层,最底层,社会最毛细血管末端的那种感动。
我认为这个就是一个社会的全部,任何去评判好和坏的标准都应该有一个平衡之后的一种合理的结果。我很喜欢新加坡,挺好的城市,除了热一点。
主持人:琚老师很幽默,他讲的这一点反馈了整个社会的东西,更多的细枝末节的东西,他说的毛细血管的东西是可以反馈整体面的。我们今天的话题也从毛细血管开始,在座的两位真的在中国非常有影响力的设计师。我们先问问他们自己,说中国的话题太大了,我们先说你们自己,最近在忙什么,我知道在大陆很多的设计师的工作是接不过来的,我们刚才开玩笑说现在中国大陆设计师都去海外接单了,国内都忙不过来,你们除了忙这些“生意”,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在忙这些之外,在忙别的吗?在想别的吗?
梁建国:我现在在忙的事情,很多人对中国的理解现在经济在下滑或者怎么样,我可以跟大家说,我自己比前年起码翻了十倍的工作。实际上我们在中国的设计师很幸福,就是遇到了一个特别好的时代,开始需要设计了,我说的是我们的现状。原来经济发展的时候,大家都抄过,我也抄过,现在有机会可以不抄了,可以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们带着这种想法,遇到了这个机会,机会太多太多。我每年也会全世界走,因为80%的时间还是做一些属于自己,属于这个土地,属于这个民族的东西。发现每天如果不去办公室,不做一些设计是觉得蛮难受的,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觉得有一个趋势很好,就是原来所有的老板都请一些国外的设计师,哪里哪里的,现在起码我的客户一定会说其实还是找自己的人或者了解中国文化,因为到了那个时候的转变,他还想找回自己的文化背景。他说我跟老外做有一点累,现在的老外也是卖套路了,会把一些模式卖过来。我觉得在中国的设计师很幸福,可以做到给钱给你,还可以请你吃饭,还可以请你去全世界旅游,所以我觉得比主席还幸福一点,完全是这种感觉,一个事实。
这次来新加坡和前几次不一样,我觉得社会对中国大陆还是有很多的误解的。这次我来还是想更多的有一个交流,我们必须要开始健康、真实的,发自内心的交流,如果我们再没有这种交流,这种误会或者片面的去说一个事情,会越来越危险,所以大家可以去了解一下彼此怎么样。我觉得今天我们来这里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做一个了解,对东方文化研究的也比较多一些,我们两个人比较专一,只做一个类型,就是东方的。这是我们现在的一个状态,并且特别强调只做原创,其实我所接受的教育,我所接受的所有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以前刚刚读大学的时候,也去学过一些东西,可以做得来,但是你会发现做到一定的程度没有能量,就像一个风筝断线了以后,找不到自己的家,如何做下去。02年去了北京以后,就更坚定的开始做自己的,如果一个设计师你不去做自己东西的时候,你会很痛苦,因为实际上我们所说的设计师就两类,一类是设计工作者,一类是设计师,如果你觉得你还只是一个设计师,你就应该做出跟自己有关联,跟自己的基因、民族,文化有关联的。这是一个真正的设计师。
当然有的人会混淆,把两个概念说到一块,你这样会没饭吃,你这样会怎样怎样。但是如果你这样想就是设计工作者跟一个厨师是一样的,我们有时候不能把两个问题搞在一块,设计师是设计师,设计工作者是设计工作者。我想既然是谈设计,既然是谈东方美学,我觉得应该还是在谈设计。
昨天我看到生活画报的一个朋友讲过,他说每天都在说你的市值达到多少以后,他内心才可以创造美和享受美,我觉得每个人的取向是不一样的,我们不管你增值了多少,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主持人问我在做什么,我花不了多少钱去追求,我只是做内心喜欢的,跟我有关联的,还有就想做属于这个土地,属于这个民族的。
主持人:其实粱老师没有讲他们做的两件事情,第一个事情是刚才粱老师谈到的关于美学,现在在中国美学人文的教育是欠缺的,在座的两位老师和中国的其他的几位老师他们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是由中国的室内设计师发起的,他们用自己的影响力做了很多的中国的设计教育的基础工程项目。上周他们去台湾做了一个人文课程的一些交流活动,很多的台湾的文化艺术界的名人跟大家做了一些交流。我很钦佩他们,他们在做自己的设计工作者的工作之外还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
琚宾:实际上没有那么高尚,高尚往往是贫穷的事情。我过年以后就在国内巡视了一圈我们公司的项目,我从深圳到广州飞到北京,从北京到郑州又到了福州,然后又到了南宁。这就是我过了年之后的第一趟线,大家可以想象到,这趟线我们在欧洲的好几个国家走了一圈。
我76年出生,AB型血,处女座,已婚,有一个女儿。七十年代生人,所以小时候印象特别深的是在乡下割麦子的时候爷爷告诉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跳出龙门,这样以后就不用在地里干活了,我说好吧就努力读书,书没有读的特别好。后来又遇到一个画画的老师,说这个小孩画画很好,就好好画画吧,后来让我读师范,说你上了师范就有一个铁饭碗,就可以去教书,往大了说我们家里是教育世家。但是那个时候我懵懵懂懂在那个时间,80年代的时候,看电视,那时候感觉到那么多人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跟国家对抗呢,我说我一定要怎么样。后来就在我们那个小的市里面,河南的一个市里面,我说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买车,一定要富裕起来,这是我小时候面对美好的大自然,面对贫穷,面对你要走出那个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到大城市的那种渴望。
我相信70年代的人身上都有,这就是中国的现状,从最开始的懵懂到知道万元户很厉害,接着就读书,再后来买了一个车,发现不够好,我又换一辆,换了车之后又发现光开车不行,现在讲究环保,我要骑自行车,我发现永远是在一个动态的过程中,这就是中国,中国不像新加坡这种非常浓缩的状态,跳跃式的发展。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这是一个混沌,这个混沌有可能让你无奈,也充满了兴奋,也让你能感受到喉咙里面卡了一个刺的痛,有一些人对这些地方是向往的,有一些人是觉得卡着刺很痛苦,我认为这个都没有错,错的是在这个时代我们怎么样更客观的,心态平衡的看待它。像我现在一样,也没有刻意的一定要举着一个中国文化的大旗,我一定要做中国文化,一定要怎么样,后来发现如果不做这个你做什么呢,如果你不做这个怎么感动你呢,我这次在台湾看了一些展览,我看那个展览的时候是流着泪看的,因为当你拿着毛笔写字的时候,当你的笔和宣纸之间触动的时候你会发现最有感触的感情就在里面,而且你会发现很多你的美好的记忆,不是你要怎么样,而是就在你的血液里面。所以我认为这个事情是历史的必然,这些历史的必然刚好落到某一些人的身上,他们很幸运的就做了一些事情,我认为我就是那个幸运的人。
主持人:琚宾老师解密了一下他的成长过程,跟我们今天的话题蛮贴切。我觉得设计也是一样的,在过去的时代,尤其是当代这个阶段,设计是比较主流的时代,我们今天说要讨论东方有没有自己的独特的基因,刚才琚宾老师说了,他的态度是要举着中国的大旗,弘扬中国如何如何,好象大家的心态是有变化的。就这个话题两位老师能不能从你们的专业的角度去聊一下你们如何看,我们真的有独特性吗?这个成立吗?
梁建国:这个话题是蛮难谈的话题,到今天为止,人类进化到今天,东西方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我们为了区分说了东西方,我们开始所说的,所谈的这些东西,是人类都一样,有一个共通的,你用心,在做跟你有关系的,它就会很美。
实际上更强调的是用一个很特别的态度去做一个事情,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你说东西方到底有没有差别,有差别的可能就是东方内敛一点,不那么直白,不会用别的方式传播一个型。而西方可能直白一些,我想要做这个事情,我一定可以直白的说。东方是用一个很内敛,很谦虚的方式表达。我觉得这种表达也蛮好的。
所以你看我们的设计师都有很多的共通点,我们会做很多的白,很多没有设计,西方反过来做很多很多的东西才叫设计。没有设计的设计,本身做到现在谁都不用装了,装来装去干吗,我们去餐馆是吃饭的,而不是去吃装修的,所以我觉得是百分之百回归自然,更多的讲究天伦之乐。现在我们会谈到从哪来到哪去,过去的理解我们可能要去强调我们这个时代可以给这个民族做一些什么。这个也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
琚宾:我一般谈美学都会放在历史长河当中去,包容的文化,不管什么东西来都可以。我认为这种态度是如何谈到人文层面,这也是最高境界的,因为没有排斥,很容易包容之后,包容转换成他需要的,我认为谈这些太空了。
我还想谈一点中庸,中庸应该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的平衡,他不是不作为,而是最有效的平衡,才是中庸,这两点就构成了一个包容,还有一个平衡的点,只要有了这两点,就具备了可以把这些东西吸收到他的历史当中每个阶段的能量。这样我们的设计所展现的,包括我们所有的设计师说的美都是从您经过训练的眼光看到的美,就像蒋老师讲的花很漂亮,我们看到红花都很漂亮,实际上我们要从植物学家的角度看这个美的话,是因为它要在最美的力量的时候让昆虫采集,它要交配、生存下去,如果一个灰色的话,就不可能,因为你不够美丽,所以美的话,有几个维度去讨论。在中国的语境里面,我讲的是自然之前的美和之后的美,一直是中国人跟自然对话的一种态度,还不是人文层面的美,人文层面的美是我的爱好,是我每天生活的必须,我认为唐诗宋词就是我的圣经。
我没有其他的,就把它放在床头,当我读的时候我会很愉悦,我认为那种愉悦就是很重要的,他们都会讲到中国人没有信仰,我认为没有信仰是不可能的,中国人有信仰,只是信仰的展现方式的不同。比如说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家里人要告诉你要出人头地,这是你们家天天告诉你的,你必须要怎么样怎么样做。
我们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会告诉我们你要放下,要大美,全部是道家告诉你的,到这个阶段你要放下。
最后我们说一切都是空,这些是佛家给我们的,要走了,都是空的,这三个刚好构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三个阶段具有的心态,只要按照这个状态走的话,就可以适应你的人生当中,甚至短暂当中的变化,变化当中又有情趣,又自由自在。
所以说怎么说没有信仰呢,只是阶段性的内心的需求不一样而已。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最喜欢苏东坡,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偶像,他充满了中国人身上的多变性,各个特点,他有家国情怀,他有非常好的才华,他有关注底层社会的人文意识,又在逆境当中都可以保持快乐心情的自在,又对自然那么美好的赞美,这就是排除一些历史当中的政治原因之后的,在人文层面谈论中国美的一种状态。
主持人:好象琚宾老师都比较向往古典的人物,比如说唐朝、宋朝,我们也看到好象貌似在全世界大家对于中国文化还是停留在明清家具,以前时代的美丽状态。那当下呢,我们当下会有什么能够影响世界呢?不是因为中国强大,所以我们说世界不能忽视中国,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任何变化,好坏都会影响到周边的人,就像我们的很多同事,做饰品的人一样。在这样一个地球村一样,中国有什么可以输出的印象呢?
梁建国:这个话题蛮有意思,我想大家去了国外,去新加坡也好,媒体会问我们,没有红色就不是中国。其实当下我们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够走到今天的人,什么叫中国,我们不能再用红色去代表中国,再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给自己提一个问题,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颜色,用颜色来说可以代表今天的中国,其实是有的,其实当下这个次序,每个人都在建立,其实我相信做设计的人也好,或者做经济的人也好,每天都在建立今天的秩序,只是不强大的时候,大家对他没有印象。其实我们没有停过,我们经常讨论这个话题,以前的时候或者是你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大家才会认同他那个时候的符号。什么叫当下,我理解的当下我们一定要结合今天的生活或者是人类的需求。
在这个问题上我探讨了十年,因为有机会做故宫,去对故宫进行改造。我从来没有说压力那么大,有那么好的机会,碰上了可以去改造故宫。因为太伟大了,我不敢改,超过600年没有人去改过,我就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很巧妙,也很狡猾的想法,我们能不能做到一百年以后看故宫,这个时代有这个烙印呢,那就是今天的当下。因为那个时候很多设备没有,也不能说那个时候的设计不行,也不能说我们今天的设计就比那个时候好,只是说时代的需求,时代发明的科技或者人的生活要求不太一样,那我觉得我们作为设计人,更多的是要了解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怎么样,我们的科技发展怎么样,我们的人类需求,人的轨迹怎么样,这个是很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的。其实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我学设计的人从来不看设计的书,只去研究宗教或者哲学,就是研究人类的生活轨迹。
当我们今天什么都有了,应该干什么,就像今天讨论这个话题,我们这个国家强大了,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人,我觉得应该更多的是谈这个问题。我去年跟他们讲课,讲坏事干多了现在要干好事了,我们必须要去思考这个问题。
就像我们做设计一样,今天做完了这个作品,下一步不愿意重复那个,重复是没有错的,重复可以赚很多钱,但是我们的使命和我们的任务,还是想要告诉人类会怎么做更幸福。
要有当代的思想,这是我对当代的理解,而不是说做了现代一点,做的简单一点,我觉得不能那么理解。所以我跟他们说,今天我会完全抛一个跟图片不一样的话题,很生活的当代,其实更能代表中国。中国很多人的思想回归自然,就想做这样一个。大家都知道现在中国的发展太厉害了,我曾两地漂移,国外有的,现在都有了,好的现在他们没有的,我们也有了。这个时候我们的轨迹就是怎么回归,怎么回到自然。我觉得这又是一个新的方向。
那天我给一个人策划一个新的项目,大家都在利用医疗养生或者药物养生的时候,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自然疗法,不要用药物,其实很简单,自己种田,自己去工作,自己去做一些公益他的病自然好了,因为现在的人养老是等死,等着药物把他支撑着活下去,我觉得这个是我们当下要去做的。我不认为当下是用形说当下,是用精神,用你的思维,用你的道德,或者用你的思想去铸成当代。
琚宾:如果谈输出的词,我感觉很具有侵略性,你要输出一个东西给别人,人家接受不接受,或者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中国好象一向都是习惯这样的,不喜欢输出,都喜欢让别人来,这是一贯的状态。但是这个状态到底在当下,全球的社会里面应该怎么改变,要不要改变,改变成什么样子。一群孩子在校园里面生活,老大老领着一帮孩子去打其他的孩子,其中有一个孩子有一点智慧,老躲着不捱打,后来自己锻炼自己,把肌肉锻炼的很强大,我们也不敢打。这个时候就关注一个问题,为什么孩子不敢打他了,为什么出现了这个,后来关注他,发现他还挺内秀的一个孩子,这个时候如何让那个孩子把他的东西表达出来,而且让大家看到,我认为是对中国现在最好的一个宽容。但是这个宽容不代表我们对他有批判,因为每个阶段的发展都有他辩证的关系,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认为在现在的历史时期,短短的三四年内的发展,以及现在所展现的面貌,更多的是给予他一个鼓励,在这个鼓励的基础上,我们希望再多一些方法,让他更有志趣,或者变得更优雅。如果其他人很自在的往前走路的时候,他还在跑,跑的时候一定没有那么优雅,等他不跑了,他也会慢慢的变得优雅。
主持人:有一个问题我更直接问更好一些,因为对很多中国在海外的人,包括很多媒体经常会被问到,中国的抄袭现象太严重了。我今天特别想在这样一个场合来聊这样一个话题,我特别希望听到两位非常真实的看法,其实在很多的场合,是不是大家对中国的认识还不够?
琚宾: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那么短的阶段,让他们从一个量到一个质的飞跃的时候,那是一个必经之路,从德国最开始的发展到日本的发展,到整个亚洲我们看到的任何一个国家都经过这个阶段,没有一个可以逃避,所以不要以更高的姿态去俯视或者贬低的看,因为谁都经历过,只不过他经历这个过程中,他的镇痛碰到谁了,这是要思考的,碰到自己的时候别人不会说,但是碰到了别人,所以尽量的让这个痛碰到自己,不要更多的碰别人。
主持人:中国坚持做原创的设计师,你们有碰到吗?
琚宾:实际上如果我们在欧洲一百个设计师,九十个都是很好的。在中国的话,一千个设计师一百个是好的。因为现在中国有两百万的设计师,三万亿的产值,你说两百万设计师 是什么概念,你要领导两百万的群体,让他们都和你说的一样,现代中国今天的环境和舆论环境都还不具备,还需要在两百万有十万可能就OK了,但是那一百九十万呢,我们看到的是这一百九十万的现象,我们也有最优秀的设计师,还有最优秀的电影,还有最优秀的等等等等。
基数这么大的工厂,我们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评判中国,从哪一个角度评判中国都是片面的,所以要平衡的,动态的看待这个国家的人和事儿,是当下的一个很必要的功课。
梁建国:我觉得这个现象是存在的,但是在改变。从概念学来说,我觉得都有,只是我们的比例稍微高一些,不能用这个来去说什么。中国现在做原创的人越来越多,原创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我觉得这个过程是必须要经历的。跟一个不文明的孩子是一样的,从他转变到文明的时候,转变到别的什么样的时候都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必须让他很健康的成长,我们要看的是他的未来,或者他的当下是不是在改变。
中国人太多太多了,由于那么多人,才产生了今天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我觉得这一点很多人会夸大叙述,但是一定要说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需要我们在座的人以健康的心态对待这个事情,我们每个人都要问自己,我喜欢去研究历史,其实中国的明朝、清朝的东西,在人家英国的贵族里面,法国的贵族里面,就是很明显。
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觉得文化的交流是允许的,只是说有时候可能人会站在不同的角度,他现在怎么样来去说这个事情,这是不公平的。对于人类的发展都是不公平的,我们不应该去挑剔这些东西。
保护是很重要的,去年出现了几个事情,人类都在说,德国的尾气事件都是一样的,你说他们怎么不说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东方的内敛,我们有时候还是太内敛,太少去交流,这一点是我觉得需要注意的。
主持人:我觉得看到了我们的不及,刚才我们是从急的状态进入,然后大家说中国的项目很多,中国的设计师很忙,但是我发现聊完之后,我们也看到了一个动态发展的中国,就像今天一样,我们也不着急,我们也希望慢慢的互相了解,慢慢的希望大家去了解。
我很喜欢一句话,说你爬上山顶不是为了让全世界看到我自己,是为了让我自己看到全世界。我想今天也一样,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我们台上的三位都有这样的心态,我们希望共同走到更高的角度,看到大家,互相看到,谢谢大家下午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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