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2年10月16日(下午)
地点:203会议室
会议内容:
中国建筑学会副秘书长顾勇新: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今天上午我们非常隆重的举办了中国建筑学会2012年年会,然后今天下午我们作为一个分论坛,我们就寻找中国的好建筑,寻找中国好建筑我们在9月19日在科技会议中心已经举办过一个启动仪式,当时也是我去主持的。我们这个启动仪式请来了十位嘉宾,大家从各个方面谈我们如何来寻找中国的好建筑。大家集中谈到中国的好建筑首先是适宜人居的,有一些谈到中国的好建筑应该是低碳建筑,符合当前这个潮流的,也说到中国的好建筑应该有好的中国的元素,今天吴老先生上午的讲座给大家很大的启示,我们要走中国的好建筑,我们要以中国的元素在里面,中国的文化如何来传承、继承中国的文化。
今天我们下午请来了24位嘉宾,这24位嘉宾都是我们双百评选出来的企业跟百家名师百家名院当中请来的24位嘉宾一起从南北,我们中国地域比较辽阔,从南北不同的角度来考虑一下如何来寻找我们中国的一个好建筑。下午的主持首先我请出我们清华大学祁斌,a+a建筑艺术杂志执行主编周小捷女士,下午有请他们两位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下午请来的一些嘉宾,包括今天我们下午要讨论的一些主要内容。
祁斌:非常高兴今天下午来主持这个论坛的环节。应该说这个活动我们在刚才19日已经算是一个启动,这个题目叫做寻找中国好建筑,可能取意也是来自前一段很热的活动,好声音的活动。这个建议本身是我们的建设活动,同时也是一个文化活动。在我们的建筑设计,建筑师每天工作当中都不断的会思考,而且每个建筑师可能在做每一个建筑的开始的时候,都在梦想做一个好建筑出来。当然每一个建筑经过建筑师的手,经过我们建设方的建设,出来的成果都各有不同。但是今天我们这样一个论坛,因为上一次的论坛大家对于每个建筑师对于好建筑的理解,如何实现好建筑提出了很多好的想法。今天请来的是参加这一次论坛活动的建筑师,希望我们从建筑师每个人本职的工作,从自己实际的设计角度很具体的研讨一下什么是好建筑。今天在座的建筑师也是每天在工作当中执笔做设计的一线建筑师,希望每个建筑师能够从自己项目入手谈自己对好项目的认识,希望每一个人列一个建筑,这个不一定是自己做的,最好是自己做的,如果不是自己做的也没有问题,请大家举一个或者几个好建筑,也可以是一个建筑的整体,也可以是某一个建筑的某一部分给大家做一个交流,到底在大家的项目当中什么样的建筑是好建筑,什么样的建筑能够被大家所认同。
论坛现场
我们这一次论坛是全国各地建筑师的聚会,有来自南方的,来自北方的,还有东方、西方的,我们国家地域环境的一些划分,所以这一次论坛其实有两部分,今天下午叫做南北对话,明天上午有一个东西的对话,其实这个划分仅仅是一个概念方面的,我们希望把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区域的建筑师,通过大家不同的业务,不同的实践来提炼,来思考到一些对建筑的思考,今天一起跟大家有一个分享。
周小捷:非常感谢高兴,我下面介绍一下到场的嘉宾:
华北地区的对话嘉宾有中国电子工程设计院顾问总建筑师黄星元先生;
中国中元国际工程公司总建筑师黄锡璆,
中国中元国际工程公司总裁丁建先生;
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副院长付本臣先生;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曹晓昕先生、李兴钢先生;
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薛明先生;
辽宁省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杨晔先生;
山西省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张学锋先生;
北京中元工程设计顾问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何伟嘉先生;
建学建筑与工程设计所有限公司鲍家声先生,
天津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洪再生先生;
华通设计顾问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李钊先生;
中国建筑东北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总建筑师王洪礼先生……
祁斌:我们下面进入论坛的第一个环节,我们由于是24位嘉宾,我们分成六组,每一组是四位建筑师,大家轮流上台,分别来讲述自己对好建筑的看法,下面我们有请第一组四位建筑师,黄星元先生,黄锡璆,丁建先生和付本臣先生参加第一组对话。
各位嘉宾下午好,今天咱们这个活动刚才也讲了,我们这个主旨是寻找中国的好建筑,刚才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建筑围绕我们大家每个建筑师心目当中的一个好建筑谈自己的想法,谈自己的观点。时间因为今天我们论坛时间有限,嘉宾也比较多,我们请每一位嘉宾发言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之内。
黄星元: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什么是好建筑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来之前就想复杂的问题最好是简单的回答。什么是好建筑呢?就是又好看又好用的建筑就是好建筑,我想这是最基本的一个衡量。刚才让我举一个例子,我心目中的好建筑,我们是北方队,我觉得在北京有好多好建筑,但是我感受比较强烈的就是T3航站楼。我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新的建筑必须要有现代建筑的特征,应该是现代主义建筑的一个理论,一个延续或者是一个反应,应该表现出这个特征来,我觉得这个航站楼从设计方法、理念,一直到材料技术的应用都是比较现代,比较完整的一个建筑。从建筑美学来讲也是表现出陌生感或者说与众不同,给机场建成这样,而且还隐含着中国元素,比如说色彩或者一些造型。
当然我不是这个设计人员,我是自己的一个感受,我觉得这个结构跟建筑功能的逻辑性是非常一致,空间立体都比较完整。比如说一个吊顶,我印象比较深的,当你在航站楼里行走的时候,你觉得搞错了方向的时候,抬头看吊顶就可以了,吊顶的白线就是南北方向。但是这个楼的空间的形象是不断的弯曲变化的,这个就是要到达每天要走的地方。
祁斌:黄先生谈到T3航站楼,你谈的这几个观点,我们都有同感,确实在这样一个现代的大的建筑当中,有很多中国元素,包括技术完成度各方面都是在现代的建筑当中非常好的。当然我们今天谈这个好建筑,我希望我们一方面谈好建筑,另一方面大家体会到建筑里面不同想法的时候,我也希望大家开诚布公都谈出来。既然你提到T3航站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感觉去T3航站楼坐飞机腿会很累呢?
黄星元:你说这个问题对我来讲更现实,我年龄越来越大,现在我突然就想到一个机场要不要搞这么大,我们在北京还要建T4航站楼,将来北京的吞吐量要到七、八千万,这么大的吞吐量作为后备的储备,整个T3航站楼的纵向好象是两公里,因此除了出国的航线要坐一段站内通行的短途的电车之外,其他人要靠路走。走路中间有很多平移的步道,但是还不够,这个不能兼得,我觉得还是拉开之后路线还是比较明确的,这个最大的特点是路线明确,但是拉的比较长,确实有这个问题。
祁斌:谢谢黄先生给我们开了一个精彩的好头,下面请大家继续,下面我们有请另外一位黄先生谈谈你的观点。
黄锡璆:我是作为医疗建筑的,我对于好的医疗建筑的体会,好的医疗建筑五个方面,一个叫符合现代的医学模式,医疗流程,这是很主要的,随着医学的发展我们建筑也在跟着发展。第二是跟大会的主题,我们叫宜居环境,医疗环境也要以人为本,关注到病人跟工作人员,这双方面在工作环境跟医疗环境。第三,大家比较关注安全,这几年地震、非典,我们医院里面的结构安全和非结构安全都很重要,今天车理事长也讲到了我们城市安全。最后就是经济高效,这些我认为医院里面都需要全面体现的,对从事医院建筑设计的设计师来讲要付出更大的努力,现在社会也要求高,要你功能好,外观造型各方面都有全面的要求,对我们建筑师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这一次作为我本人搞医疗建筑比较单一领域的,得到建筑学会包括评选给我入选百名建筑师,也是很大的荣幸,这说明社会对医疗这个行业还是比较关注的,也感谢建筑学会评委对我,对我们整个行业的鼓励。我记得医疗建筑里面要体现这五个方面,这是我对好的医疗建筑的理解。
周小捷:你觉得哪个项目是一个好建筑呢?
黄锡璆:在60周年的时候建筑学会评过我们医院建筑立面的好的例子,那可能老一点。最近建筑立面,医院建筑管理协会评了两个好建筑,就是三亚301福州,还有宾州医院,这是认为医疗建筑比较好的。早一点我参与做的福山医院,那个比较老一点。当然每一个建筑都有优点和缺点,我们这几年进行60年回顾,总结起来,回访起来也有很多当时没有想到,做的比较到位的。我觉得医院建筑好是相对的好,好的成分多一点,但是好象我的体会,我一直在做建筑,没有一个建筑是十全十美一点欠缺都没有的,经济水平达不到,各种各样的因素,甚至有一些业主的想法,他比较强势,我们劝说不了,这可能是建筑师自己的技艺要提高,不断的学习。还有今天上午吴院士讲我们建筑除了技术能力和人的能力都学习了,在沟通技巧也要善于沟通,这是我自己的一些理解。
祁斌:我们平时确实虽然是建筑师,但是跟医院建筑离的很远,可能专家角度谈医院谈的很具体,可能对于医院建筑来讲我算是一个门外汉,从一个普通使用者的角度来看,我有一个体会,我想听听你的感受,我之前有陪家里人去协和医院看病,这个体会非常深。从开车到门口进院停车排队,到进到里面以后各个科室之间的距离,到楼层之间去绕去走,我当时也很有感触,我说这样一个医院,这么多的人流、车流,物流,包括病人真正关注的要点,作为对于使用者来讲,从设计师的角度来讲真正关注的要点,你体会最关注的是什么呢?你刚才提到五大元素,能不能用一个最核心的点,你认为从使用者的角度来讲,可能最重要的点在什么地方呢?
黄锡璆:我记得清华一个老师写过好多访谈,他也讲到医院的体会。进去以后上上下下,把好人都要转晕了,何况是病人。我觉得医院里面病人的感触,最好路线要简洁,跟黄大师说的航站楼一样,当然航站楼是健康人,路稍微远一点可以。但是对于医院建筑要简洁明晰,特别是大型医院像迷宫一样,大的医院建筑师不注意空间造型,最后路线很曲折的很多,我个人是不主张这样的。
周小捷:非常感谢黄老师,我们下面有请丁建先生谈一下。
丁建:很高兴参加这个活动,首先我觉得还是一个概念问题,寻找中国的好建筑。什么叫好,这个概念过于中国了,有的时候喜欢拔尖。一说好极大的抹杀了建筑师的创作热情和我们的能力,我觉得只要不违反规范,不造成经济浪费和破坏环境都是好建筑,这样第一体现在建筑师在为社会服务基本的状态。所以我个人认为好建筑的标准是多元的,过去讲经济实用,经济美观,这可能是一个综合的和谐的。但是可能所谓的好建筑可能在某一方面更加突出,我觉得对于农村,对于小城市,大城市这个地区经济不一样,对好的评价也是不一样,我们仅仅用一个唯一的标准来衡量中国好建筑,可能我觉得这个结论就是偏颇的,甚至于我觉得很多杂志,很多学术报道都是拿特例,拿典型来代表一般,某种意义上误导了中国的建筑,而且误导了大家的审美观,所以造成了我们家园的不和谐,所以我个人认为中国的建筑大部分都是好建筑,但是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很多优秀的建筑,我想这个基本概念还是要把我的想法说一下。
有了这种基本概念,我个人认为就能够因地制宜,因为我们所处每个项目不同点做得更好,这样我们就觉得心里踏实地不然的话没有这种平衡,做事就找不到北,对自己不能肯定。
设计都有不同的发展阶段,过去中国经济不够发达的时候,可能做建筑更多的满足于一个基本的需求,同时建筑师更加注重建筑师自身的建筑的一些特色,美观、外形,一些更多的感受,但实际上我觉得中国现在不一样了,中国这些年发展经济占到一定水平以后,我们的好建筑应该参考不仅是建筑是好的,不仅是结构,水暖电,包括外部环境,内部设计,集成一体化,完整度,我觉得应该作为一个好建筑的标准。所谓谈好建筑我个人认为还是建立一个标准,而且这个标准应该是因地制宜的,应该是不同的经济标准是不同的。假如拿到北京的好建筑放在农村住宅上来看,这时候可能我觉得要做出一些不好的判断,农村也有好建筑,各个地方都有好建筑,谢谢。
祁斌:讲了一个很好的观点,我们对待不同区域,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地方的建筑要有不同的标准,而且丁院长的标准也是说大部分都是好建筑,你能不能举一个例子,在这个好建筑当中认为最有代表性的好建筑,在你心目当中是哪一个或者哪一些呢?
丁建:我觉得别的院的情况,我今天来以前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到各个单位展台转了一下,确实各个单位都有很多优秀的单位,但是别的单位具体的东西不太了解。黄锡璆最近完成的301医院,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好的,它体现了集合或者说综合的设计的理念,包括建筑的通风 ,南方气流的利用,包括遮阳、环保,包括设备的引进,包括电器、水电各种专业的配合。通过集合建筑,使得这个建筑很舒适,这个我个人可能就是一个好建筑,不一定是标新立异,标杆建筑。中国的城市你去看,我觉得不是缺少设计,而是过多设计,很繁杂,很过于争奇斗艳,而真正把心态放平了,从技术解决问题,从里面内部需要的环境解决问题,从各种技术整合能够体现时代的基本的标准,我觉得这个可能还少了点,假如我们把心态放松一点,设计的考虑因素更综合一点,我个人认为就会出现更多的好建筑。
周小捷:作为华南地区设计院的代表你会有什么样想法呢。
马震聪:我从进大学的时候老师说好建筑可能要有三个要素,到今天为止我还是保持这个观点,但是实用经济美观这个观点在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定义都有不同的理解和不同的延伸。可能我来自广东,我刚才在广州也开展了保护文化建筑的活动,我们也回顾了我们以前六十年代的一些建筑。比如说当然我们院承担的一些项目,当时造价非常低,不到100块钱一平方,应该算是经济了,功能相当好,这符合了当时所有的生存使用要素。我们打破了当时苏联的模式,可以说在当时整体体现经济实用美观。
到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我们院也承担了一些项目,当时钱也不是很多,我们把钱放在最主要的精华的部分,我们同时也把我们的环境,把我们周围商业环境。到目前来说整个建筑还是相当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建筑,这是80年代的理解。
在现在我们做设计的时候有新的理解,作为经济不是省钱,但是要省遮阳,从某个角度来说要绿化环保,整个地球的资源还是有限的,我们怎么样体现绿化、环保,变成我们经济的主题。当然一个好建筑功能要实用,美观大家也说了很多想法,我觉得这些永远不会过实,但是我们要按照时代和地域的文化去理解这三个要素。比如说我们刚刚完成的一个广州塔,他作为一个电视观光塔有他的功能,这很丰富,也有电视的功能,同时也作为城市标志性建筑,跟城市结合相当好,建筑和结构也非常完美,里面也体现了绿化和低碳的要素,这是我们南方的一件作品。
祁斌:刚才谈的这个观点我也非常赞同,我们现在谈节约不一定非要谈节约材料或者简单的节约成本,而很重要的是节约资源,你去年刚完成一个好建筑,当时我印象很深用了一些体现风能发电的一些措施,我不知道后来实施以后,这个效果怎么样。
马震聪:这个项目应该是在验收阶段了,目前来说风能发电这一块效果非常好,非常低的风速,可以达到发电,但是发电发多少是另外一个话题了。另外也用了很多的技术,比如说空调等等应该说在今天世界上还是比较顶尖的技术。这个钱花了不少,意义在什么地方呢?我们也是做了很多讨论,我不知道今天谈这个合适不合适,如果要说的话,我觉得我们作为建筑师,可能有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我们可能今天用的东西可能未必是省钱,但是从整个建筑技术的发展来说今天是走的第一步,第二步也许跟我们汽车一样,走进千家万户,这是我们做的一个努力。
我们建筑师不但在建筑上,应该在多专业上多接触,特别是结构和设备新技术上要多接触。我们中国建筑师跟世界建筑师也许有一些差别,差别在哪里呢?除了在今天吴先生说的我们要发展我们的建筑观念,我们的艺文之外还要掌握我们的技术,我们不仅要有中国制造和中国发明,我们通过中国发明来发挥建筑技术,只有技术的进步和支撑才有我们的艺术和发展。
祁斌:我们今天第一轮论坛的四位嘉宾大概都讲完了,本来按照周小捷主编策划应该有一个对话和互相的争论的环节,但是大家都很客气,也都讲的非常完整。我简单的来总结一下,因为我们是南北对话,今天北方队人数比较多,有三个重量级的选手,南方只有一位,我觉得关注点虽然大家讲的是一些客观的道理,从他们的讲话当中我们能够感觉到南方建筑师跟北方建筑师关注的点还是,至少在今天四位建筑师里面略有不同,北方的建筑师关注建筑立面的文化表现,关注建筑的地域融合,关注建筑不同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跟建筑的结合方面,我觉得这是考虑比较多的要素。而南方建筑师更关注的是一些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包括新的节能技术,这些方面的应用,我觉得这是咱们第一轮论坛当中南北建筑师应该说关注点,对于好建筑关注点的不同。我们再次热烈的掌声感谢第一轮的建筑师,谢谢。
周小捷:下面我们第二组嘉宾曹晓昕、李兴钢、陈雄和倪阳:先生。这一轮选手特点明显不一样了,比较年轻,也都比较帅,所以今天的主题可以更随意一点,这几位建筑师在南北两个区域做设计最一线建筑师,希望大家讲自己的建筑,讲对建筑的理解,同时也可以有一些比较有自己主见的一些观念跟大家来分享。
李兴钢:我就是想说一点,建筑的时间性的问题。我觉得好建筑不管我们说它是一般好的建筑,还是很好的建筑,还是说最好的建筑。既然我们说建筑它是有一个使用期的,有一个使用寿命,我们做设计都建筑结构的使用期限可能是,现在最多有50年甚至可能特例有超过50年的。建筑的使用期最多现在有达到100年的。在它所有使用期内都能够达到当初建成和设计的时候所达到的好建筑的标准。如果一个建筑它只是在刚刚诞生的时候,它才称之为好建筑,而不能够经受足够的时间考验之后,还是像当初那样是一个好建筑的话。我们说坚固,实用、美观作为好建筑的标准,它经过了25年,50年以后,不坚固了,不实用了,不美观了,甚至说拔高一点标准来说,它不像当初那么感动了,我觉得这个好建筑就要打折扣。我还是挺建议中国建筑学会像美国AIA一样设立那么一个奖,叫25年的优秀建筑奖,大体是这个意思。美国AIA有一个奖励,25年之后一个建筑,这个建筑还有非常良好的使用状态,甚至还能感动使用和体验建筑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好建筑,我们应该鼓励这样的建筑。我觉得好建筑应该是可以经历时间考验的。特别是对于我们现在年轻的建筑师,对于我们现在非常快速发展的时代,我们对于好建筑的体验,或者说看法,很可能是短浅的,我们应该自问一下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在50年之后,后人再去看我们做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还能够认可,像今天这样认可,甚至可以因为在很多年以后看到我们建筑还能够对之前设计这个建筑的人能够肃然起敬,就像我们今天去体验一些50年、80年甚至一百年以前的建筑师设计的建筑的时候,要能够心情一样,我觉得这一点是,我自己觉得很重要的。
祁斌:你自己心目当中的好建筑可以举一个例子吗?
李兴钢:因为昨天刚刚从美国回来,去看了若干个真的是50多年前,80多年前的建筑。我记得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的建筑,包括很流水的口水别墅,这些是80年左右的,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建筑。到今天仍然是保持一种非常良好的使用状态。还看到了罗伊斯康德(音),还有一些研究所,耶律的英国伦敦艺术中心,还有艾克赛特的图书馆,这些建筑也都是50多年的时间了,进去仍然会有非常令人,我们听中国好声音的时候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我觉得仍然会有这种感觉。前天就在艾克赛特图书馆里面,当时我觉得有一种绝望感,可能我们这一辈子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房子,所以这是我心中的好建筑。当然也许这个标准可能太高,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的一个明灯,让我们知道什么样才是真正应该努力的追求的目标。
祁斌:他还沉浸在美国当中,我们今天讲的是中国好建筑,你想不起中国建筑,我帮你想一个。就是我年初的时候去乌鲁木齐评估一个体育中心,我对兴钢做的方案非常印象深刻,他今天没有讲。我当时印象非常深刻,他的本是所有方案本里面最薄的,可能有的人包装很厚,有的包装非常精良,他就二、三十页纸,我觉得每一个里面内容都很兴奋,他做了一个薄壳结构,这个反向拉锁,一个最合理的支撑体系,这样非常逻辑严密和思考严格的逻辑体系做了一个推演,把场地、地形、建筑全部用一个体系连接起来。思维非常连贯,而且在只有不到一个月投标时间里面,他完成的是花在自己手工拿石膏、拿纱布,用石膏做了一个真正原理的模型。我觉得应该把三分之二或者四分之三研究模型上,最后画这个图纸只用了几天时间,不管怎么样我对他当时的设计非常印象深刻,这是从建筑师的角度来讲,我们从建筑的根本,从原本,从生成的原理上去寻求创新和突破的一种方法,这样让同行看到是一种肃然起敬,也是一种非常好的建筑的表达。但是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建成,不知道最后结论怎么样。
李兴钢:我们没有中标。
祁斌:其实中国有一些好建筑很遗憾被扼杀掉了,在诞生之前可能由于各种各样的因素在摇篮当中就死掉的一些好建筑,也许以后还可以做一期寻找中国死掉的好建筑,也许比现在的好建筑更精彩。
倪阳:有一些人知道我去了外国呆了一年回来,也是想安静一下换一下思考,李兴钢刚才说的绿斯康,因为在美国的一些教育系统里面,很多的建筑师都可能几十年之后,大家不在谈了。我在那里面连听了非常多他的名字以后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也去了那个中学,我还比较仔细观察了一些作品,他的作品用一眼过去有点闷骚型的,看起来非常普遍,但是你越体会觉得越高明。我想说怎么高明呢?那时候有一个美国建筑师陪我去的,那有一个要求我的空间要解决大跨度的问题,这个同志是特别高明的去解决问题,他没有用梁解决,而是两个薄壳,是一个拱,这又是结构又是屋顶,这样30米跨度解决大跨度的问题,在拱上开了一个缝解决采光问题,在两个拱之间有一个支撑体系,这个地方解决了使用空间和非使用空间,就是设备的问题。紧接着这几个拱连续的组合解决了室内的空间问题,我觉得这一招致命,他这样做了一个薄壳拱,四根柱子一架不断的组合,解决了建筑的空间,建筑的结构,建筑的设备,建筑的采光。我当时看了以后,我就说这个永远超不过,它可能把很多问题罗列出来以后,找到一个点,这个点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个太高了,我当时看完以后的感觉什么是好东西,就是这样的。太绝了,后来大家都知道安腾在边上搞了一个新的博物馆,还有一个皮亚诺在边上搞了一条一条向他致敬,没有一个超过他的。我们觉得好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大浪淘沙,让你真正的去体会一些好东西。因为一个建筑设计是多元化的,我们不可能说什么样的设计或者什么样的切入就是好东西。但是我们可以评做过以后的东西回头来看哪些是真正好东西,我们很难指导大家怎么做,这没有做,因为太多方向都可以做出好东西。
回到我自己,我觉得在设计自己还比较满意的一个东西,就是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当时也是一个国际投标,院长让我帮着一起做,当时第一个感觉,去到现场发现周围非常乱,乱七八糟的,这是在郊区的位置,当时南京的区域还是很乱的,都是一些临建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当时很杂乱。我通过研读那个,当时看了一本书讲围墙,讲墙的。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因为南京是城,当时有一个破城,涂城的概念,然后用墙把周围的环境围起来,这是最早的一个想法,这样周围的环境不会影响到里面相对场所的环境,就稍微安定的环境。
当时为什么说要设计一个平的斜的往上走的剑一样的东西,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当时有两个考虑,第一个做到地下是,我们埋到半地下,采用坡的,因为体量太大我们想压低一点。当时领导说要开万人大会,当时做了一个斜面,人可以到屋顶上去看,前面地大概五千人,斜面上去又可以坐五千人,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并不是说我们造型先有了,而是根据我们所给予的设计的一些要求,通过一种地形,通过一个深入的考虑来平衡这一件事,一个是展览的需求,体量在南京的需求,还有空间能不能更加宁静,更加安详。还有万人大会的问题怎么解决,当时通盘考虑了以后才做了这个设计,在实现过程当中正好是2006年中国楼价升得很快,我们立项是国家的,他没有钱。我们混凝土墙也没有办法做,我们刷了一个油漆,反正做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太实现,都改了。现在最最生气的是做了一些地面小碎石,有很多墙在地上插着,现在很多人坐在矮墙上。当时也是希望人们休息,他们为了不让这些人坐在矮墙上,拿小石子帖在矮墙上,我们矮墙是一个石头的,跟那个是硬制的,地面是软制的,这个跟地面是一个对比。我们在设计过程中很多人不太理解,他会把你的设计改了很多,所以就很遗憾。
现代主义起源叫功能主义,到美国叫形式主义,因为美国人有钱,把很多东西去除了不太考验,就是形式,但是不管怎么样形式主义还是有思想的。跑到中国变成什么主义了呢?变成消费主义,中国人二话不说,也不管南方和北方,不管是医院还是体育建筑,就拿来用。他们就说中国人是没有思想的,我在那边上课一个最深的体会,有思想体系的设计师才能真正的留存下来,它的东西才能真正的留存下来,你如果只是做一些东西,很多都是过眼烟云就过去了,所以说建立自己的思想非常重要,当然我们不能展开说哪些人有什么思想,但是你可以从他的建筑里面感觉很多东西。
周小捷:下面我们有请华南地区的陈雄先生。
陈雄:感谢大会。其实刚才几位前辈也好,我们的同行也都讲的很好,我很赞成黄大师一个观点,一个好建筑就是好看好用,这已经包含了很多的方法,刚才也谈到不同的时代或者说不同的类型的一些标准不同。
因为我自己有十几年在做一些机场的建筑,刚才黄先生谈到北京T3的一个感受。我想从机场的一种类型建筑来讲,感觉到它的功能比较复杂,系统比较多,包含的技术也比较多。这种基本上可能有三个层面才能谈到非常好,一个是城市层面,这是一个门户,对于这个城市来讲要反应出来独特的一些地方。同时也要反应这个时代的一些特点,在中国来讲需要有一定的标志性,这么一个城市层面。
其次是对机场或者航空公司,这是需要有安全,有效率,同时投资在这里面应该也是一个有商业回报的建筑。
对于旅客的层面也是非常重要的,他要感受方便、舒适,有方向性。我举这么一个例子,当然这种类型来讲我们也需要在这里面做非常多的工作,这里面我有一个体会,我们目前国内的机场更多的对于第一个方面非常的渴求,因为这是一个城市层面的需求,可能这个城市背后的政府的领导们非常期待。当然可能也有城市本身群体的期待。我印象很深的是从欧洲回到新加坡再回中国,我感觉每到一个点一路走出来都是我期待的设施出现,无一遗漏,反过来我以建筑师的身份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这个体系。对于一个旅客来讲,反过来说肯定是觉得很好用,可能对旅客来讲更加重要,在这一点上我们觉得这是一种类型,举一个例子,这个使用者其实最终反应建筑是为人而用的。回到这里面我想讲一个,我看前一段时间看到世界建筑杂志上讲的一个建筑师获奖感言,他说建筑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呢?这是强迫人的,你可能其他的形式,包括你其他的艺术形式都是人们可以选择的,但是建筑放在一个城市里面好看不好看,大家都在看,好不好用,特别是一些功能建筑大家都得用,这样的话反应出我们建筑的责任的问题。当然在这个背后还有产生好建筑的一个体系,最近我们广州地区在上一个继续教育的课程,是讲职业建筑师的工作流程,大概是这么一个主题。我们发现我们现在建筑师的工作在整个规定动作里面,可能做了一半的动作,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实际上,包括类似于工程管理,实施,开始的策划这些,这里面都是把建筑师作为一个弱势群体位置出现,一个角色出现。我们确实有机制上的问题,除了我们的很强烈的需要建立的社会责任感和我们职业道德和职业技能之外,我们这里面产生的是一个体制的问题。当然我们是期待在体制上,在协会方面,在职业方面这种声音,这种机制,能够逐步的得到一个改善,这样我们从将来未来的发展来看,我们中国建筑师能够做出好作品的机会和成功把握更大。
祁斌:在你心目当中有中国好建筑吗?
陈雄:刚才李兴钢先生说了一下他的观点,我感觉确实压力很大。我们规范说50年,或者说最重要建筑100年,这是一个很平面的尺度。真正来说感受到这种尺度确实是一种整个体系,整个社会认识的一个非常纵深的方面,这里面我想起一个广州的中山纪念堂的建筑。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建筑了,我每一次去,我也不是常去,有的时候有机会或者有某些机缘巧合去一次,真的每一次都感觉很好,为什么这么长久呢?当然一方面整个的建筑的精气神放在那里了,这是非常的重要。同时他在里面的空间也是非常的好,利用了当时最好的一些技术。我还强调一点,也是一个时间性问题,他从解放前建设到解放后历次不断的修复,他是不断的去维护的。他会慢慢的变老,像人一样,但是他也会去美容,锻炼身体的,他有一个机制在里面,我觉得这样的建筑,对于一个城市太重要了。
曹晓昕:刚才李兴钢和倪阳:院长跑题了,他们零分,因为没有扣题,我觉得我来扣一下题。这个题也有一个小的圈套,寻找中国好建筑,寻找这个词让我们有一个暗示,这是一个非常稀有的东西。对于我来讲,也许并不一定是这样。我觉得李兴钢:和倪阳:院长没有回答这个事,他们一定不是说有了答案故意不回答,我这里面对于我们专业人员,想去回答一个什么是好建筑,或者在现实当中挑出一个好建筑非常困难,这是题目特别厉害的一个地方。
但是我又反过来想,你如果走在一个街上,问一个卖煎饼的,可能马上会把好建筑回答出来。我想这个题目作为我来回答不是中国的好建筑,而是我的好建筑。我的好建筑答案就是我原来的从小时候居住的那间房子,那个楼,因为我是在中科院大院里面,原子能研究院,当时是37号楼,我从小有记忆的时候长到16岁的时候楼被拆掉了。我当时已经家搬走了,我还会经常回去看一看,那个楼是一个特别朴素的砖的外表,里面结构没有厅,很老的房子,当时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还有一个稍微小的储藏间。
因为我小时候,包括我房子前面几棵杨树、柳树,小时候无限美好的记忆都在那。那个房子被拆掉了,我不是说因为拆掉觉得特别美好,但是那个真的对我来讲就是最好的房子。换句话说一个房子已经承载了一个人那么多情感,比如说那个房子对于我来讲承载了十五年的情感。对于现在有一些房子,实际上可能是50年甚至有的30年。我们觉得很多人经常说什么是好房子,什么是坏房子,这个很容易说你这个房子不好,我来给你推掉,我给你盖一个小房子,这个房子好。我觉得这是特别要命的,所以我一直认为每一个人心目当中有自己的好房子,这一定跟你自身的经历,自身的情感和生活是完全挂钩的,这实际上就是你过去的回忆和无限美好物质的载体,包括这些图像都可以联想起无数的东西。
我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是可以回答另外一个更大的问题的。我们现在的城市更新,过去特别野蛮的推倒重来,我觉得这种更新是非常的重要,更新就是保留我们那些最美好的线索。对于很多房子是非常质朴,而且承载无数人情感的房子,这就是最好的房子。我不知道这个回答对不对,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好建筑。
祁斌:年轻建筑师反而跟年长的建筑师在感受上有很大的不同,我觉得年轻建筑师好象更关注一些建筑给自我的感受,让自己去体会一个建筑的时候,他给你无论是在你自己的从专业角度去评价一个标准,评价一个建筑,他给你达到的一种震撼力。到更重要从一个人的角度,从成长,从情感,在他的感受里,建筑给他引起的共鸣或者说一种整体的感受。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好建筑其实就跟当时丁院长讲的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这不简单是用一个尺子衡量,一个技术标准去看,而是大家一种生活经历和情感,可能寄托在某些环境当中,自然的变成了这个人心目当中的好建筑。
我们今天第二轮讨论渐入佳境,等于把这个问题越展越开,不光用技术、专业的角度看建筑,更重要从一个人的角度体会一个生活的环境,再次感谢四精彩的演讲。
周小捷:我们下面有请第三组对话嘉宾,他们是洪再生,杨晔,张学锋,郭卫兵,这四位都是华北地区的。
祁斌:下面请几位各抒己见。
张学锋:谢谢大家,关于好建筑会从多个角度,多个方面来谈,我比较认同刚才黄总简单的评价,一个是好用,其次是好看。我觉得应该加上四个字,一个是叫耐用,还要耐看。今天论坛上大家都是专业人员,我觉得跟大家不能太多技巧方方面面的事情。关于好看的建筑,我们觉得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一下,前一段有一个中国好声音,什么是好声音,一个音乐家说最充满感情的声音就是好声音,无论是民族的还是美声的,充满感情的一定是唱的非常用心的,理解到位的,准备也充分的。由此来看好的建筑,我也有一个体会,一个优秀的建筑师浸透了一个优秀建筑师心血的建筑,一定是好建筑,可能就会符合好用、好看、耐用、耐看。由此我想中国处于当下这个时代,好的确实少,我也是从一位建筑师到当所长,当院长管理过来,我觉得从我自身来讲,浸透我心血的,我个人的或者说我们的团队的很少,都是快餐式的,节奏很快,设计快,施工更快,就像吃方便面一样很快。
想一想曹雪芹先生的红楼梦十年磨一剑,这肯定是好东西,但是现在这种东西很少很少。因为评价一个好建筑标准应该是很高的,既满足当下,又传承久远,这才是好建筑,因为好的总是少吗,跟人长的好看一定少,这是一样的道理。用一句话概括一下,浸透了设计、施工,技术人员心血的建筑才会是好建筑,这是我的一个观点。耳熟能详的好建筑也有,多数都有定论,我就单讲一下在我心目当中,我们整个山西的好建筑,山西的好建筑尤其的少,因为山西尽管有悠久的建筑历史文化,但是当代文化非常苍白。
我有的时候搞建筑非常绝望,在当下时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又是一个非常悲观的时代。希望在于我们文化的觉醒,悲观于现在文化某种意义上又是一种倒退。刚才我也比较赞成主持人讲的,我们假如真有哪一天评一个好建筑,可能评一个落标的建筑今天可能是一个方案,可能评出来比盖好的更多一些,这是我比较绝望的一点。但是绝望到终点也是希望的起点,我们前任院长,我当时也参与了这个团队,就是山西博物院。我也带过好多全国同行,长辈朋友去过,评价也很高,只不过我们宣传不太够。为什么我说是一个好建筑呢?我觉得浸透了很多人心血,时间比较长,设计长,施工也长,而且一个方案几乎从被枪毙的边缘一直做下来,从主设计师一直贯穿其中,室内设计也是我们自己做的,确实浸透了很多的心血。我想在现代建筑中浸透这么多心血,我觉得在山西确实没有。如果大家去山西太原,要去看一个好看的建筑,我觉得去山西博物院看看,五万平米还是有一定的看头的,我觉得符合几个好建筑大家认同的一些标准。谢谢大家。
周小捷:谢谢张学锋,下面有请辽宁省建筑设计院的杨晔先生谈一谈他的看法。
杨晔:非常荣幸参加这一次年会,尤其是下午这个论坛。我来自东北,在接到今天论坛通知的时候想好建筑这个命题怎么来的。第二,从我的角度是希望什么样的标准评价是不是一个好建筑。刚才很多同行都说了,从不同角度说了自己的理解和一些标准。我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我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一个好建筑应该是一个真实的建筑或者说是一个诚实的建筑。这里面包含的内容,既包含过程,产生的过程,同时也包含最终形成以后,它所体现出来的功能,是不是一个很真实,诚实的,特别是形态是不是一个真实的,包括他的工艺和材料是不是一个真实的贴切的。实际上还包括给它投入的资金是不是一个真实的。
我稍微展开一点说,可能大家在快速发展的三十年,可以看到从找寻现代主义的到模仿,到自己去思考,这里面良莠不齐的建筑,这三年当中产生非常多。很多建筑,好建筑不一定是说没有,或者说也不是数量很少,但是坏建筑可能非常非常多。这里面很大的一个问题根源,他没有达到真实的追求,所以用了很多不贴切或者不当不足的态度和方式去产生,包括产生以后去对待它。这里面功能不真实,功能很浮夸,空间和外部形态很浮夸的建筑应该说比较多,我这是从不好的一面来看。甚至为什么说投资,很多建筑无论是从寿命来衡量,还是对于一个建筑的希望来看,这个建筑都不应该是一个短命建筑,寿命上可能只有50年100年,但是很多建筑都是过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这些建筑如果想让它达到这么一种结果,没有真实的投资,没有一个恰当的投资,我们身边很多建筑为了大干快上,用不到位的投资想做一个百年大计,这本身已经是用一个很不真实,很不诚实的态度来对待它。
总结起来看我自己认为用一个真实的态度和方法去塑造一个好建筑,才有可能找到一条必由之路。如果从这一点来看,实际上身边的好建筑,我觉得很难来具体说是哪一栋楼,反过来把时间推的远一点,有一本书是没有建筑师的建筑,我觉得那些没有经过这些其他因素干扰的建筑,反而很真实的反应了各种各样的目的,物质的目的,精神的目的,反而是一个很好的建筑。这里面有很多中国大江南北的民居的建筑,都符合类似的标准。时代在进步,技术在进步,它可能不一定塑造新的民居样式,但是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态度去塑造新时代这些真实的好建筑,所以这是我的一个看法。谢谢大家。
祁斌:你的意见我很多非常赞成,首先一个好建筑要真实,反映真实就是健康、积极、向上的一面,你理解喜欢传统或者民居的建筑,可能最可贵的一点是真实的一面,他的生活,他的内容非常真实,没有任何浮夸的展现出来。我们现在的设计很多并不是设计太少了,而是过多了,是过多的消费了设计,过多的把人为的一些东西,甚至是一些很肤浅的理解认为是很好的设计,强加设计当中,反而改变设计的本色,反而使得不美的,我觉得真实的自然的是一个好的东西。
洪再生;很高兴参加这次盛会,昨天接到这个题目今天一块来座谈,谈关于中国的好建筑。如果是中字头很难说,因为前面有很多专家就没有说哪个是中国的好建筑,因为这个太大。我想在中国的我心目中或者我周边的建筑,我觉得这可能说起来没有那么大压力,完全可以从我们建筑师角度来谈这个事情。
怎么样评价一个好建筑,我的观点这个建筑应该出现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在一个正确的地点,我们不能超越这个时代做一个我们想象的东西,也不能离开这个地点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如果这样做应该是符合一个好建筑的标准。也包括刚才主持人提到的,不去做更多的加法,因为我在大学工作,我们改设计的时候把大家做的很多的东西去掉,但是很多时候不是建筑师愿意做,可能处于不得已的东西把很多东西加在一起,做的东西堆积过多最终总是不美的。
作为一个建筑,这个建筑本身确实刚才杨院长提到真实性,我们有的时候忽略了最终建筑表达什么东西。刚才李兴钢提到多少年之后再看这个建筑,我比较赞同。09年的时候是建国六十周年评了三十周年的项目,有一个项目解放之后,1952年天大建了一个第九教学楼,这个楼确确实实在天大当时建的所有建筑立面比别人花的功夫要大,也凝结了当时天大建筑系的创始人和团队很多人的情感,这个建筑建完以后只是大屋顶的保留了,但是大屋顶檐口的做法完完全全把中国传统建筑屋顶加了一个,因为当时跟苏联关系非常好,也是为了体现共产国际,追求世界和平的概念,这个屋顶到现在也做的非常经典的东西。在天津评风貌建筑的时候,就把50建筑当中唯一一个建筑评为天津风貌项目,除了这个之外都是二三十年代租界的建筑,我觉得这种建筑设计是一方面,也凝结了很多天大,在天大学习人很多情感在里面。所有的国家领导人到天大去过,去过一定去过九楼,在二层大台阶挥手向学生致意,这也给所有天大人留下印象深刻的地方。这个建筑是我们心目中一个好建筑,前面好多专家各种原因没有说太多,我再说另外两个好建筑,除了这个有历史的,而且这是我们新中国之后建筑以外,还有一个建筑是刚刚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做闭幕式,包括孙阳在里面拿很多金牌的一组建筑,这就是我们完成的天津市大学生体育中心,这建在天津市工业大学的校区门口。我们刚才提到一个好建筑的标准就是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地点在大学门口,这个大学过去叫纺织学院,我们做了几个几何型图案,外表用金属编制的效果,这个效果大家是非常认可的,因为工业大学的周边原来是天津纺织学院,这个历史,这个环境大家非常关注的。室内尽量用现代的技术,包括用节能的手段,里面也是限于各种造价原因做的非常简洁,使用完之后大家认为还是比较不错的,这是已经建成的,而且已经在重大活动中经受过考验过的建筑。
还有一个好的建筑,这个建筑是没有建成的。没有建成的建筑最近我们主办了一个杂志叫城市空间设计,这一次做了一个专刊叫未建建筑,里面前沿是我写的,其实建筑师有很多无奈的地方,你生命做的很多东西没有完成,这带来的一个产品就是没有建的建筑,很多参加投标,中标没有实现,或者在中标当中反应很好或者没有中标的建筑,希望大家有时间可以关注一下。这其中有一个是我们做的天津市的城市副中心,天津西站十万平米站房建筑。当时我们建的时候考虑作为京沪高铁上很重要的一个车站,天津西站原来给大家一个非常明确的印象,天津西站是德国人建的三千平米站房。我们做了很多方案,有三千平米的德国的建筑引发了很多元素用到十八万平米新的建筑上,建完之后这个建筑得到各方面领导的高度认可,在天津规划展览馆作为四个方案之一拿去展览,老百姓的评价有63.3%认为天津如果建西站要用这个建筑。最后成为一个未建的建筑,当时新来市委书记对天津情况不是很了解,最后采用一个纯现代的境外公司做的方案。去年当我们天大设计总院视察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模型,他们一直说做建筑不能太简单,不能光做玻璃幕墙,突然看到我们这个模型,这个建筑很好,这是什么建筑,我最好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被你枪毙的天津西站,如果是建了可能会为京沪高铁增加一个真正有地域感,文化特色,城市历史的建筑。可惜的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没有碰到一个正确的领导,所以这个建筑没有建成,一个好的建筑除了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还需要有一个正确的领导,这个领导非常关键,希望我们达到能够很幸运的碰到他,谢谢大家。
祁斌:每一个建筑师可能都有一个心头的痛,就是自己的好作品在生长过程当中被扼杀了。确实我们有机会不一定是真正死掉好建筑,但是是我们一个未完成或者未建成的一个好建筑,我觉得去鼓励大家,实际上这个行业是以成败论英雄的,但是我们在学术,我们在研讨层面里面,不要以成败,放下成败的眼光,我们用真正客观的标准再去审视一些我们的作品,可能我们会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郭卫兵:大家好,寻找中国好建筑,很自然就想到中国好声音,我非常喜欢看这个节目,看完之后的确我也想了,往建筑这方面去思考。如果真的要作为一个寻找出好建筑,我觉得操作过程里应该注意一点,一个是要分类,不要把不同的分类进行去比较,我们会发现最后寻找的建筑都会是博物馆,或者大多数是小博物馆,把爵士乐和美声唱法去比较会有很多遗憾。
另外也要关注一下我们大众的感受,你会发现中国好声音里有特色的歌手可以走的比较远。但是真正走到最后的不是最有特色的歌手,而是相对一点比较中庸一点,有什么内幕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觉得这样一个结果也差不多说明一个问题。真正有特色,有创造性的声音,特别有自己的声音,我觉得只是代表自己,他能代表真正的音乐吗,一个好的建筑我们倾注一个建筑师的情感能代表北京吗,能代表河北吗。我觉得在情感方面要关注这个情感,不应该只是建筑师个人的情感,应该是对事件和本土的更宏大一点的情感,这是我个人的一个考虑。
在这一次寻找好建筑立应该关注一个未来的建筑师建筑方向的问题,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未来引领的,中国建筑学会一直做这方面的工作,比如说经济、实用,美观,文化等等其他的考虑,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如果没有一个尺子结果是做什么呢?我们目的是什么呢?
具体一点要关注背景建筑,刚才大家谈的都是耳熟能详大的建筑,我们城市里大量建造的建筑是什么样子的。说到这我想举一个例子,我和我们院李总,我们曾经合作过一个河北省住建厅的办公楼,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是说是好建筑,但是我觉得这个实践的过程对我来说是一个成熟的过程。三千多一点的造价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东西,作为一个政府建筑在去模式化程度上要做到哪一点,包括我们怎么样在艺文方面怎么样满足政治的需求,官员老百姓的需求,我觉得这些方面都要做一些努力。
通过这个建筑的实践,我觉得以前低估了老百姓对建筑的看法,我们可能过多的关注于老百姓喜欢新奇的东西,但是事实上我们做完这个建筑之后,发现老百姓非常喜欢这个建筑,因为他不是新奇的。要说是什么呢?我觉得它就粗材细做,有一点文化气息,不管在怎么样建筑的评选里面,大家能关注这样的悄无声息的建筑,可能内在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谢谢大家。
祁斌:谢谢,郭院长刚才提到好声音,我们今天在谈好建筑,不妨对这个事我们进行一个研讨,为什么中国的好声音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反过来看这个活动最早的组织方式,最初老师选学员目标是只选好声音,不管其他因素,只管好声音。为什么大家后来感觉刚开始在听声音,到后来逐渐关注声音之外的一些东西了,关注这个人,关注它的背景,关注各方面的因素。到最后可能不是在选好声音,而是在选好姑娘,在选一个好人,这个主题变了,所以最终结果只能选一个没有负面,没有背景的,只能选一个大家能接受中庸的结果。你讲的过程让我想象到为什么中国的建筑在评价标准,在我们的很多,包括设计过程当中很多的误区。现在有很多建筑在走一个故事,在讲一个故事,往往可能建筑师自己做一个很好的设想或者是有一个很好的故事,然后讲给人听。但是当大家去掉故事以后,或者你不去讲大家理解不到你的故事,或者完全进入不到你的环境里,理解不到你的想法去看建筑。我觉得从好声音的体会里面也是体会到很重要一点,建筑就是建筑,好建筑就是建筑,我们就看建筑,用建筑的眼光审视建筑,好就是好,从他的材料等方面就谈好建筑,而不要谈他的故事,他讲了什么故事或者其他方面的东西,摒弃掉这些外在的因素,我们纯粹关注好建筑的时候,可能我们好建筑会更多一点。
周小捷:我们这一组讨论到此结束,我们下面进入第四组讨论。他们是:何伟嘉,龅家声,盛宇宏,肖涛先生。
祁斌:这个环节是南北各有两位,还是老中青,还是有请龅家声开始。
龅家声:我觉得寻找好建筑,建筑作品有三类,一个叫做产品,一个叫做作品,一个叫做艺术品。产品是主流的,每一类都有好作品。而我们中国评的好建筑都是大的建筑,公共建筑,特异的东西,好建筑都要讲这个观点。
什么叫好建筑?大家讲好用,好看,这是基本的,当然包括耐用、耐看。我还要加两个,要建得起,要用得起。就是经济的条件下能够盖起来,用得起,今后的维修费用管理费要比较低。寻找好建筑第一句话寻找建筑创作回归之路,我在建设报发表过一篇文章,很多人看了以后都表现非常认同。
四个回归,一个是回归理性。二个是要回归地域,要从自己所在的建筑的地点自然的社会条件出发。三个是要回归自然,要顺应自然来设计,来规划。四个要回归建筑的本体,要研究建筑本身的设计的空间、比例。我做建筑将近六十年,我的工作是南京大学的,原来是东南大学的,现在到南京大学。后来建设部部长要搞建设设计所,现在我们的董事长找了三个人,搞了张仁爀,他是非常建筑。还找了张占元。还找了我,我是搞的开放建筑,我的设计职责从东南大学转过来了。
刚才讲回归到建筑创作回归之路,其次在回归的路上我们要创造自己的理念,设计理念。我们不能再跟外国人走,外国人的思想是新的,但是中国现在处在盛世要出自己的大师,自己的大师要有自己的思想才行。刚才天大的人说没有思想的是不能理解的,建筑创新融合,不是外表的形式,而是真正体现自己的思想理念。
我在设计当中总是追求自己的理念,还要有两个基本条件。第一,要有社会责任感,要关心国家发展的大问题,包括整个形势发展大问题,用我们专业知识参与解决社会问题,这是第一条。第二,在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中形成自己的思想,这个思想怎么形成,首先是看到外国先进思想,其次总结前人经验,在此基础上形成自己的思想。我的想法,开始我是搞公共建筑的,后来我到美国MIT呆了一年,感觉很多教授都研究这个问题,我一看我们国家刚刚改革开放,住宅问题也要改革,我就研究住宅,把沙尔的理论运用到中国形成自己的想法,70年代末,80年代初都知道这个事情,这就形成一个思想了,什么思想呢?我认为建筑是以人为本的,建筑要适应人的需要,而不是要人来适应建筑,这是建筑的思想。怎么样在创造新的设计模式,来考虑人的需要,不仅考虑今天用,明天还要好用。开放竞争的理念,像一个广告词一样,因你而变,就追求这个思想。在这个思想下面结合到开放建筑,最后到90年代形成和发展的建筑,就是追求这样的思想,所以我所有的作品都是表现这个思想。这个思想现在看来,我现在也是做这个工作。有这个设计思想能够实践出来,可能就提出来新的模式出来,这种模式如果是有益的话就是好建筑。
我觉得上海的北站,这里面就有我的思想,在1974年上邀请赛的时候,我的一个方案因为后来四人帮倒台了,到1981年重新设计,换了地方,就是现在上海北站,当时我没有参与,华东院做了六个方案,画的也很好,但是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怎么样节省土地,第二个怎么样简化城市交通,这六个方案基本上都没有解决问题。当时同济的金教授提出来解决这两个问题起码应该在地下,我当时想了半天,他的女儿跟我同班,我说问题是铁道部有没有那么多钱,有可能进入地下最好,在新的情况下提出来的一个想法,就是把上空的开发权利用起来,这个思想不是我产生的,我看了很多美国资料,一些旧的场地利用起来。我后来简单画一个草图,现在的路线是最简洁的,所有高铁都是这个模式,我觉得这是一个思想的生命力,一个好的设计理念。
同样在设计住宅的时候我提出这样新的模式,建筑师,我们的工作不能做成中间产品,应该引进公众参与这个设计思想,因此所有的设计都是OPEN的,都是可以反复讨论的。所以我设计的图书馆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我觉得一定要有自己的理念,由于时间关系不可能展开,只是随便说一点。
周小捷:非常感谢。下面我们有请何伟嘉。
何伟嘉:我是何伟嘉,其实今天在这样一个会场上我是比较特殊的,刚才看到很多嘉宾都是建筑界的前辈和精英,今天在这有机会亲身聆听他们很多精辟的观点和对建筑的认知,对我很有教育意义和启发。从我来讲,我是建筑师的理解者,保障者,实施者和观察者。因为我要以我的工作行为跟建筑师从头做到尾。我得到这个题也觉得非常大非常宽,不知道怎么样去想,我后来想在一个会议上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当时引述雨果的一句话,一个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当时我在平下一个雨水系统。包括回顾我几十年设计历程来讲,我觉得真正的一个好的建筑是一个良心的体现和心力的贯彻。这里面所谓心力,大家可能说这怎么分呢?如果我们看到不好的建筑和不好的项目,一定会中间找到心力没有贯彻的环节,这个心力不管是开发商也好,还有设计师也好,里面参与项目所有的。所以这样一个感受,我的理解应该是这样。
刚才很多老师已经讲过,实际上建筑体现一个好建筑,我来这希望各位建筑师在关注一个好的内涵里面融合各个专业,各个方面的心力,也请各位建筑师在实现好建筑的时候,也多多关注在项目里面的创造力和心力的付出。
从项目来讲让我感觉什么是一个好的项目,或者说怎么感觉呢?我其实有几个观点,一个是我们参加奥林匹克森林公园项目的时候做了一个雨水系统,这个雨水系统包括里面很多景观、管线设施,还有雨水废物处理,还有基础设施方面做了一些工作。雨水系统我们做到四平方公里单方造价不到十块钱,每年回收雨水150-200万吨,这样一个项目下来感觉里面可能透射了一种观点,我们怎么样体现这个市场的效果,这个效果从它的运行的结果和观众的笑脸上和每一个人在里面洋溢的幸福感得到体会。
我参加项目感觉比较好的,我觉得成都宽窄巷子,这里面每一个人,每一个社会阶层的人,每一种兴趣观点的人似乎都能在这三条巷子里面可以找到可以落地的归属区。如果大家在下午或者晚上去走的时候会感觉有闹的有闹,想静的有静的,想夕阳有夕阳的,这样一个项目我觉得从我一个参与者或者作为另外一个角度去看的角度来看,觉得是一个好项目。
还有一个项目是我的母校,就是杭大的土木楼,这个大概有几十年,快一百年的历史了。我去年带着我女儿回到我母校看了那个楼,我指着二楼铁栏杆,我说这个有80年以上的历史,我们今天来看依然是扭曲的美和框架的美,依然存在。我当时问她好看不好看,她说好看。当品位这些的时候,在我心目中让我以一个设计工程师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以后要做的事情用我的良心来理解规划师,设计师和景观师的想法,来理解社会的需求,来理解历史的责任,然后在其中落实我的工作,把我的工作尽我所有的能力去做到,这样也许就是可以去有资格参与做一个好项目。
周小捷:我想缩小一下我们讨论的主题,寻找中国好建筑,我想变成寻找中国当代好建筑,想听听盛宇宏先生的想法。
盛宇宏:大家下午好。我讲几个观点,我首先认为好建筑不需要寻找,全在人们的心中,因为建筑的施工有一个周期,什么样是好建筑有日积月累必须被供认的。去刻意寻找的项目只能在一时引起一些轰动,但是就像刚才第一组有个专家讲的一样,有时间的延续、累积,最后我们现在想心目中哪个是好项目,可能就会脱口而出,我们要做的就是这种,不需要寻找,而直接在心中的建筑。
这种建筑一般是什么样的?满足功能,好看,这些都是非常正确的,我在加了一点。第一就是融于环境。第二个就是营续文化。每一个建筑从别的地方生搬硬套的搬来,先在用地上建起来,这个建筑是缺乏灵魂的,只有充分研究你自己用地周边的有利和不利的所有的因素,充分利用周边的环境,这样的建筑才是能够和你这块地进行共生的。要营续文化,我们必须要考虑这块地周边或者所在城市,所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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